姜维突然分兵直取魏军营寨,大出钟会意料之外,没想到他竟敢置章丘不顾,反其道而行之,赶忙下山赶往卧牛山。 卧牛山位于泰山北麓余脉,与东平陵相接,大军连日后退扎营,此时正在山下驻扎,此处可进可退,如果此战能攻下章丘,便可前军返回济南,若是取章丘不下,也能重创汉军,叫姜维无力东下。 为了击败姜维,这一次毌丘俭也是精锐尽出,营中只留下五千军看守,其中还有许多伤残士兵,寨中大将谨慎刚刚败退回营的弓遵。 弓遵与胡奋一场混战,杀得筋疲力尽,兵力损耗殆尽,看到汉军援兵到达之后,便奉命撤退休整,此时正在营中卸了铠甲擦汗吹风,浑身的肌肉在阳光下轻微颤抖着,山峦般起伏。 就在他躺在一块毡布上歇息的时候,忽然守营的时候跌跌撞撞跑过来,指着西面方向:“将军,汉军,汉军……” “何事?”弓遵猛然坐起,看着士兵手指的方向,莫名所以。 那士兵惊慌道:“汉军杀来了——” “荒唐!”弓遵一声大喝,怒骂道,“老子刚从阵前退回来,汉军已被兄弟们包围,这是卧牛山,哪里来的汉军?你们敢打扰老子休息,小心……” 轰隆隆—— 弓遵话音未落,便听到一阵闷雷般的声音骤然临近,顿时脸色大变,他自幼在辽东长大,虽非胡人,但一般的血统却是五万人的,自然听得出来这是骑兵冲击的声音,而且数量还不少! “啊——” 就在他愕然之时,前营传来一阵惨叫之声,一片嘈杂,紧接着鼓声大作,人喊马嘶。 “果真有汉军?”弓遵脸色大变,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把抓住那士兵的衣领,嘶吼道:“他们从何处来?” 那士兵抓着弓遵铁箍一般的手臂挣扎着:“就,就是从西面来……” “来人,备马!” 弓遵一把推开那士兵,转身跑进大帐里,此时前方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敌军已经冲进了大营之中。 看守卧牛山的魏军和弓遵一样,根本没有想到汉军会在此时突然杀来,等到哨探发现这骑兵是汉军装扮的时候,双方已经不到两百步距离,这对骑兵来说,眨眼即到。 姜维这一次反向而行,绝地求生,知道中了毌丘俭之计,心中憋着怒气,面沉似水,一马当先便冲向了魏军的辕门。 他骑乘的汗血宝马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怒气,奋蹄狂奔,到了辕门外,箭楼上的魏军才要放箭,那匹马便长嘶一声,飞跃而起,足有一丈来高,如同蛟龙一般跨过辕门,直冲入寨中。 噗通—— 马蹄落地,土石飞溅,激起一股烟尘,姜维爆喝一声,钢枪抖动,将辕门口惊慌失措的十几名魏军瞬间便挑翻。 人影翻飞,魏军在凄厉的惨叫声中四散奔逃,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赶忙敲锣击鼓示警,两队巡逻的士兵看到骑兵气势汹汹,往后营逃走了。 后军赶上来挑开鹿角障碍,亲兵紧随姜维,连挑数座营帐,惊慌的魏军抱头鼠窜,根本无从抵挡。 姜维带来的这三千骑兵可都是挑选的精锐,虽然没有特殊编制,但并不比那些特种兵差,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健儿,再加上姜维身先士卒,身后的骑兵更是悍不畏死,奋勇争先。 转眼间骑兵便冲入魏军营寨,摧枯拉朽一般直逼中军,接连捣毁十几座营帐之后,猛然从左边的一座大帐中冲出来一人。 这人手持大刀,头盔斜戴,盔甲才穿了一半,一只袖子还未穿进去,敞着胸膛仓惶奔出来,正迎上疾驰而来的姜维。 姜维见到来人,大喝道:“弓遵狗贼,纳命来!” 此人正是弓遵,他听到喊杀之声赶忙回帐披挂,但听到杀声越来越近,形势紧急,便准备先逃,未料正碰上姜维杀到。 面对势如奔雷的姜维,弓遵惊得脸色大变,见到一枪刺来,仓惶招架,但姜维马快枪快,气势正盛,弓遵本就疲累,大刀竟被姜维挑飞。 人借马势,姜维气势如虹,弓遵面如死灰,瞳孔猛然放大,张嘴想要求饶,但为时已晚,枪尖闪过一道寒光,贯胸而过。 “呃啊——” 弓遵被挑的双脚离地,发出惨嚎之声,一串鲜血在空中划过,姜维双臂轻微抖动,便将弓遵的尸体远远甩了出去。 骑兵几乎毫无停滞,在营中横冲直撞,姜维一杆枪无人能挡,杀得魏兵纷纷躲藏,此时弓遵已死,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反被杀得逃出营外去了。 一口气从前营冲到后营,见到满地堆积的粮草和辎重,姜维才稍微松了一口气,传令将其全部点燃,留下一千人放火,其余两千人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