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翎的眉毛都要竖起来了,心里的暴虐几乎快要压制不住。什么时候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他?而且最关键的是他此时此刻还真不敢扯破脸皮让人杀上去。憋屈得更是火大。 所以吴青翎迫不及待的要开盅看结果,不论输赢他都想赶紧离开这里,担心待得久了他会失去理智。 张砚脸上若无其事,也没去故意挑衅或者去添油加醋的想要刺激明显已经动了真怒的吴青翎,微笑着掀开了自己面前的骰盅。 “哇!” “那是......都,都碎了?!怎么办到的?” “这算几个点?” “算个屁!骰子都碎了,哪里来的点数?零点!这厉害啊!如此最不济就是平局。不输不赢。” 正如边上喧闹的一样,最先掀开骰盅的张砚面前是一滩细密的白沙,看不到丁点代表点数的红色。零点数。 旁人惊讶,张砚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武者能用巧劲或者元气让骰盅里的骰子相互撞击粉碎。他身为修士用灵气一样可以办到这一点,甚至并不困难,毕竟这不是什么精细的活。 但张砚却很好奇的看向对面数尺庄家席位上的那名武者面前的骰盅。虽然刚才张砚处在“防守”的位置,由他抵挡对方的战技突袭,而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击,但并不意味着对方就能高枕无忧的完成“零点”。 要知道庄家席位在刚才依旧处于窃运符的影响之下。而运势的衰减很多时候是不能以常理来看待的,往往会有啼笑皆非的结果。 看了一眼张砚的骰盅,那武者脸上没什么表情变化,估计从张砚挡住他的战技并且引向吴青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震碎骰盅里的三颗骰子这种事情对于张砚来说并不算什么难事了。心里明白这次怕是只能得个最小的收获了。 掀开骰盅,与张砚的骰盅内的样子几乎一样,三颗骰子都碎成了细渣。 “又是零点?!” “平了!” “这到底怎么办到的啊!高手!” “咦!不对啊!你们仔细看那些碎末!” “啊?这是......一点?!” 先还是惊讶“平局”,可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甚至惊呼起来。跟着越来也多的人开始惊呼,连带着和通钱坊的人脸上也变得如便秘一般的难看。 就见那骰盅里虽然也如张砚的骰盅内一样三颗骰子粉碎,但诡异的是这些粉末却并不是纯白的一片,而是明显有不少红色的粉末浮在上面。 白色是骰子的本色,红色是其上点数的漆红。 这本来没什么,毕竟比起骰子的本体颜色,那些红漆实在是少数,掺杂在一起并无所谓。 可现在眼前的一幕却诡异无比:红漆粉末像是被故意聚拢在一起一半,紧凑的浮在大量白色的中间位置,还有一个相对成型的圆状。 这......下底白色中间一个红色的圆点,这不就是一个“一点”吗!世上还能有这种手段? 吴青翎两边太阳穴上青筋一跳一跳的,抬手把桌子一掀,深深的看了张砚一眼,扭头便走,临到门口时愤怒的吼了一句“闭店十日”。 吴大少这是认栽了?!这也太稀奇了吧?瞧吴大少离开时的模样怕是气得肺炸,这都忍着没去找这个笑眯眯的年轻人的麻烦?这年轻人什么来头!? 另外,最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最后那碎了的骰子居然凑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一点”,这种事情说是巧合都怕是难有人信。可偏偏又只能是巧合。 是那庄家太倒霉还是对面那笑眯眯的年轻人运气太好了呢? 吴青翎愤愤然的离开,他感觉自己肺都要气炸了,在留在钱坊的话他肯定会失控,所以直接走掉。但临走前还是给了钱坊一个说法,那就是闭店,而且是闭了足足十日。至于最后这一把的输赢,他没说,但结果摆在面前已经不需要多说了。和通钱坊这一茬,他认栽了。 张砚笑眯眯的开始收钱,无视掉和通钱坊里一众打手荷官们铁青的脸色和要吃人一般的眼神。 “今天多谢诸位当了个见证,也不好让大家空手,这些钱就请大家伙晚上喝一杯了。”张砚似乎赢了钱很高兴,余下两叠厚厚的钱票并没有装进找人临时要来的麻布口袋里,而是扬声说了两句之后扬天抛洒,形容肆意。 别说撒钱了,你撒一把饭团都有人捡得欢,场面自然瞬间鼎沸。别说在场的那些赌徒了,哪个会放过这意外的横财?两大叠钱票,还都是大张的,捡个两三张就够笑一阵的了。即便前一刻还在对张砚怒目而视恨不得弄死他的和通钱坊的人,此时也不能免俗,恨张砚不死也不影响他们抢张砚撒出来的钱。 谁也没有注意到张砚笑眯眯的从人群穿过的时候脚下有意无意的绕了一下,似乎顺手在边上一片狼藉的破损大桌上拿走了什么。 走出钱坊,张砚深吸了一口气,今天的收获超出他之前的料想。不单单赢了一大笔钱财,还顺利的拿到了他之前谋划的东西。同时吴府内因为防备力量空虚,他让足足七张纸人符侵入了进去,没费多大的劲便找到了吴青翎留宿的房间,并且同样带回来了一样东西。 甚至时间上都刚刚好。这边吴青翎一走,吴府里的纸人符就出来,完全没有人察觉到任何蹊跷。 先去了一趟钱庄,将这些赢来的钱全都存上。张砚暂时不准备让家里知道这件事,主要是担心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反倒担惊受怕。等过段时间处理完吴家的事情之后,这些钱就准备拿出来给大哥张顺做为扩大店面的启动资金。 回到家的时候母亲王兰萍正好在做完饭,张砚如往常一样帮着打下手,之后又去了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