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刚从东市场买了菜回到家里,正准备帮着老母一起摘菜淘米,结果袖子还没挽起来就被突然跑回来的小妹给叫走了。 “二哥!周大人去店里了,你,你快过去呀!”气喘吁吁的张慧圆小脸涨红,这一顿跑估计也是累坏了。 “周大人?他怎么跑店里去了?”张砚倒是不紧不慢。 “哎呀!二哥!你赶紧跟我走啊!别让周大人等急了!”张慧圆可没二哥那般平常心,周仓在她心里那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能来自家店里那都是天大的面子,岂能怠慢?若是没张砚在,不说张慧圆了,连张顺都觉得心里发虚,需要张砚过去镇场面。 厨房里的王兰萍也有些着急,连连催促着张砚过去。 “行行行,我马上就去。”张砚笑眯眯的擦了擦手,跟着小妹就出了门。脚下看似不急不慢,但行走间却一点不比小跑着的张慧圆慢,更是气息平稳一点不见气喘。 这就是土遁的表层应用了。虽不至于遁入地下,可地表的遁走依旧可以让他脚下生风,如同地面推着他在走一般。甚至张砚还一只手搭在了小妹的肩上,让已经跑得气喘吁吁的张慧圆顿感轻快。 到了张记木器铺,里面生意照常火爆。因为刘木匠不但叫回了儿子帮忙,还从老家找来了足足六个跟他一样的手艺人,在城东这边找了一个破屋子,连更连夜的完成货单,如今已经把之前欠下的货兑现了九成,并且余下的也能在几日内清空。再往后就能有现货卖了。 当然,这些人还远远不够,张砚已经和大哥在商讨扩大生意的事情了。好不容易才把想要稳扎稳打的大哥说动,轮椅这种技术门槛并不高的东西想要做大,必须要快!要狠! 快速占领更大的市场,狠下心来往里砸钱。不然,东西再好,就算老字号也成不了大气候。张家靠着他张砚从地球上带来的各种理念和新奇的东西,不能就只偏安一偶小富即安吧?最起码捞一个家财万贯不过分吧? 进了店里很快就看到里面小隔间茶室里坐着的周仓和陪着说话的张顺。 “大人,草民来迟,多有怠慢还请大人海涵!”张砚笑容可掬的凑上前去,一边拱手行礼一边客套。 周仓哈哈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抬起手也拱手还了一礼,笑着说:“张先生这是什么话?周某不请自来已经搅扰到先生了,该抱歉的是周某才对啊!” 茶室其实就一个隔间,没遮挡的那样。店里客人不少都在小心翼翼的看着这边,毕竟门口几名亲卫守着就够扎眼了,更何况里面坐着的还是堂堂廊源城的城卫官周仓大人。 此时见周仓居然对着一个年轻人起身抱拳还礼,不少人心里都在惊呼,好奇那年轻人居然如此大的来头?能让周仓这么客气? 而一些听说过张记木器铺背景的人则是暗自咋舌,原来张家行二的张砚还真与周仓交好啊?而且看样子还能和周仓平等结交?可是......凭什么啊? 张家不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吗?他家二子听说还当过罪兵,怎么就一下就走起来了呢?还跟周仓这种大人物平起平坐的论交情? 想不明白的人大有人在。可这并不妨碍他们将张家往上抬位置。特别是那些想要打张家这门火爆生意主意的所谓的上流们,真得好好掂量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够不够周仓一巴掌扇的。 张砚来的路上就有些猜到周仓没去家里而是直接找到店里来可能就存了一些帮张家壮声势的意思在,这份人情他得领。当然,也不会觉得这人情领了不好还。现在相比起来周仓对他的需要更大些。这些变化随着张砚的修为和丹术的慢慢提高,他认为只会愈来愈大。 “之前公务繁忙,所以没能亲自到店祝贺。张先生莫怪啊。” “大人这么说就太客气了。张家能如此顺利的做生意,还要大人您多多关照才行。” “呵呵,张先生太谦虚了。以先生的本事,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先生?” 寒暄了好一会儿。张砚明显感觉得出这一次见面,周仓比起上次见时姿态又摆得低了许多。心里猜测会不会是罗长山的关系? 不过这些事情就算张砚猜对了也不会问出来。各人有各人的门路和人际关系,就算多了牵扯的顾虑也是各人自己的事情,点明了很多时候并没有好处,心里知道就好,不然容易伤到对方的颜面。 所谓的“保持适当的距离”其实就是这个意思。 “刚才和张顺兄弟聊了一会儿,这轮椅实在是造福的好东西,生意好是应该的。而且应该更好才对,这对惠及国中百姓也是有大好处的......”周仓赞不绝口,特别是对最评价的那种轮椅,一把的价格就算普通百姓家里也负担得起,甚至不会过于肉痛。至于那些高端昂贵的轮椅,卖得再贵也无所谓,反正那就不是给普通人准备的。 “大人说得对,我大哥自己就深受残疾困扰,如今有了轮椅帮助才恢复正常生活,深感这东西应该帮到更多需要它的人。所以最近也在考虑扩大一些门店,或者在别的地方铺一些货,这样才能让好东西被更多人知道。” 贴金嘛,张砚又怎么不会?把生意往“做好事”上面引,顺便捞钱,名声和实惠都不缺,还能赢得口碑,多大的便宜? 而且把生意做大,目前看来借助周仓的人脉是最直接的办法。张砚也是在给以后的事情提前留一个口子,到时候提出来也就不会显得唐突了。 不过张砚没想到的是,周仓顺着他的口子根本没有说“留着”的意思,直接就道:“正好,我在向口那边有一间铺子闲着,张先生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