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个疑点然后加以揣测之后产生自己的理解,这就是大部分人认知未知时的习惯方式。 就好像用自己需要喝水才能生存这一条,去推测别的生物,然后得出水是生命之源这个认知一样。 可若是出现在你面前的生物其实并不是你这个世界的生物,本就不需要喝水呢?有没有这种可能?有!但几乎所有人都不太可能想得到,甚至就算想到也会很快就自我否定掉。因为这颠覆认知。 好巧不巧,张砚在荒天域实际上就是一个来自外世界的存在,他会的东西根本就与荒天域这边的很多常识、认知都不沾边。用已知去推测未知的办法放在他的身上并不合适。 “嗯?之前不是不少人都在叫好吗?都觉得竞价对你们武者不公平吗?怎么现在给你们用拳头自取的方式又不吭声了?啧啧,不会真就怕了吧?给你们说了,刚才是意外,这一次我一定当心一些,一定不会再弄得这么乱了。来吧,再不来的话那就继续之前那样三件兵刃全都竞价了。别说没给你们机会啊!” 张砚笑眯眯的说着嘲讽的话,言语间的讽刺意味也丝毫不隐藏。一条命不足以震慑所有人,至少还需要一条才够。 当然,张砚的嘲讽或许落在一些已经用自己的认知推测并得出来一个大致结论的人来说,也可以当做是“虚张声势”。 因为有不少人通过张砚之前的种种动作,推测出来张砚的根本还是那把扇子。或许一开始就动兵刃,以最强的战技突破防御,避开与那扇子接触的机会,应该能赢,至少就算输也不会像前一人那样惨死当场。 这个险,在半价拿到一柄极品大利器的诱惑下足够让人冒一次了。 “张教习好手段。我也来试试,还请张教*****。” 又上来一人,同样是百炼境的武者。虽不情愿还是签了张砚所说的“走个过场”的生死状。但言语上已经没有了之前一人那样的狂妄了。甚至还带了些许柔软在言语中。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想要缓和关系,让自己万一出现什么变故时不至于陷入死路。 张砚笑着点了点头,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甚至眼里的杀意都收了起来。 “张教习的手段堪称稀奇且厉害,在下不敢托大,唯有以兵刃对之,还请教习当心了。” “好。请!” 同样当张砚的“请”字脱口,对方就有了动作,唰一下拔出腰间长刀,双手握持立即就是一招战技使了出来。那外溢的元气威能如炸弹一样直接炸开,脚下的砖石瞬间被炸飞出去。本就不结实的砖石台子一下就有崩塌的迹象。 不过这一次张砚还是没有动,摇着折扇就等着对方的兵刃斩过来。 一如先前那样,无形的屏障挡住并且吸走了所有的战技威能,连声响都没有,甚至那些余威都一并被吸得干干净净,让本来会被冲得崩塌的砖石台子离奇的留存了下来,仅仅只有对方发力时脚下那一片有明显的碎裂,之外都完好无损。 “这就是百炼境武者的战技威能?不过如此。”张砚笑了笑,脚下一动,身法展开,速度居然也是不慢。但浑身上下一点气息波动都没有,平稳得如同闲庭信步。 可正当对方要回身兵刃招呼的时候,张砚的身形一下就消失了。出现在另一侧,又来了一次遁术的瞬息移动。 “来得好!” 似乎就是在等张砚这种变招,当张砚的身形欺近的瞬间,他的对手一声暴喝,似乎藏了许久的一招大战技勐的砸了出来,近在迟尺,而且还是突刺类的单体战技,看样子誓要突破张砚的那一道无形的防御屏障。 不过想法虽好,可现实却很残酷。只见张砚不慌不忙的摇开折扇,扇面黑色的那一面朝外,上面“天地”二字生辉,如打开了盖子的井口,鲸吞一般直接就把那本来看似无坚不摧的突刺大战技的所有威能全部吸了个一点不剩。甚至张砚连脚下步子都依旧保持闲庭信步的模样未有分毫凌乱。 见自己藏好的招数还是无法突破对方的防御,那人眼里多了一抹慌乱,心里估计是感觉到赢不了了于是想要拉开距离认输,不想要再继续拼下去。 可张砚乃是修道之人,讲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说了要拿人命立威那就一定要拿够。一条不够至少两条。如今都打到这份上了怎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于是脚下用劲跟着就贴了上去,手里的折扇也再次合拢如棍,朝着对方的面门就是简单直接的一戳。 “不能接!”这一下吓得对手亡魂大冒,脑子里想到的就是先前炸成碎末的那副残酷的画面。连忙扭身想要避开。 不得不说武者对于身体的掌控的确是厉害,那么近的距离也可以完成极限的避让。让对于体术并没有多深涉猎的张砚一下也有些跟不上趟了。 “我认......” 不过想要认输还是晚了。因为张砚的身体或许在腾挪上跟不上武者的节奏,可扇子一甩,一柄透明的食指长短薄如蝉翼的飞刃跟着就被他甩了出去。速度远在他的身法或者遁速之上。眨眼不到就已经到了对方面门!也把对方最后一个字生生堵在了嘴里。 这飞刃就避不开了,只能格挡。可兵刃刚抬起来,就听到“噗呲”一声轻响,兵刃上微微一颤,从中被直接削断!接着在难以置信的表情中,近身的元气盾如纸湖的一般全无用处,坚韧的肉身也一样没有抵挡分毫,骨头、皮肉在细薄的锋锐下直接被切开。 甚至连血都暂时来不及喷涌出来。 “咯咯咯......” 喉咙发出怪音,往前走了两步,然后跪下,噗通一声,紧接着一顿,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