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各自周围没有了敌人,徐风阳和巴隆卡也没有聚拢过来,而是隔着极为遥远的距离,用一种他们才会的超距离的办法做着交流。 黑暗中的神界宛如夜空,而两个身上泛着亮光的人族和妖族倒像是这夜空里的明星。 “母体?它藏在神界某个地方,又或者在空间夹缝里,也可能又缩回了它自己的本来世界里。要想找到它,不容易。至少我暂时没有任何头绪。”徐风阳从怀里拿出来一颗奇形怪状的果子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一边回答巴隆卡之前说到的“母体”。 “它不可能藏在神界里。这里的每一个犄角旮旯我们都仔仔细细的搜过了,它当初才进来时被我们打伤,不可能还能避开我们的搜索。我倾向于他藏在空间夹缝里,但不会跑得太远。只不过夹缝里太广,它可以避开我们的搜索罢了。” 显然巴隆卡对于徐风阳的说法更有倾向性。 “那为什么母体不可以讨回它本来的世界躲起来了呢?”徐风阳继续把问题往深处带。 “嘿嘿,徐风阳,你这是在考我?” “没有,只是想听听你的想法。” “哼,那好,我就让你听一听我的想法,看看和你这种总是喜欢在阴沟沟里翻腾的人有什么不一样。” 顿了顿,就听巴隆卡继续说:“荒天域也不知吞噬了多少世界了。不说在你来神界之前的,就说你来之后的,也不下五十之数了吧?荒天域的吞噬特性你莫非还不晓得?一旦被他盯上,首先破碎的就是世界壁垒,而失去了世界壁垒的世界你觉得会是什么样子? 瞧瞧神界里漂浮的这些垃圾! 山川破碎,生灵涂炭。万物皆寂灭!这就是现实!唯有强大的生灵可以各凭本事逃出生天。要么实力强横可以横渡真正的虚空。要么如我们这般跑到空间夹缝里,然后寻找到荒天域的这张嘴求一个活路。 不然你以为这些魍族这么疯狂所谓何事? 母体是它们的根基。战斗力你也见识过了,并不高。你我小心一些肯定能收拾。以它的这种能耐,你觉得它若是跑回它本来的世界的话会有活路吗?” 在巴隆卡看来,魍族的母体不可能跑回本来世界。因为那边的情况以他判断已经很糟糕了,就好像一艘已经被凿穿的船,回去的下场就只能是跟着船体一同沉入海里。 “我们可以轮流镇守神界,不过要拼命了。空出来的就去神界周便的空间夹缝里寻找母体。只要找到,那么我们就起码占了七成胜算了,也能立马摆脱掉现在的困境!” 神界就是战场。对于巴隆卡和徐风阳来说都是。他们两个就是被逼到这里站岗的倒霉蛋。这一点他们也都清楚。但想要摆脱这种生活除了提升实力真正碎虚而去,不然就只能咬着牙坚持到荒天域彻底将自己填补完整,到那时候神界才会安宁。 可前一个选择太难,至少目前来说巴隆卡和徐风阳都看不到真正破虚而去的迹象,只能遵从后一个选择,咬着牙挡在神界,为自己能继续生存下去以及自己手里的资源拼杀。不然放域外的生物进来,岂不是要乱成一团? 归根结底还是生存和资源。不然你让掌控着妖族和讲武院的巴隆卡和徐风阳再去跟一群连沟通都成问题的域外生物去商量再分配的问题吗? 不过这一次遇到的困顿比巴隆卡和徐风阳以往遇到的任何一次都麻烦。 问题就出在魍族的特殊性上。 这东西特殊的不仅仅是它们的身体构造特殊,虚实结合不说连魂魄都没有。这就将本该起作用的灵族成了笑话,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其次,或者说比魍族的身体构造更特殊的一点的是它们的生态。不单单演化出的是“工蚁”和“兵蚁”,更有“蚁后”,也就是巴隆卡和徐风阳提到的“母体”。 在荒天域开始这一轮吞噬之初,徐风阳和巴隆卡就在神界里看到了侵入的母体。当时母体很狼狈。这一点从它身上不断冒着的蓝色血液就看得出来。 本来在看到对方的同时,徐风阳和巴隆卡就该将去狙杀的,而母体看起来也没有想到进入到神界之后会遇到两个土着,一时间明显愣神。 可问题就出在对于母体,巴隆卡和徐风阳都完全不了解。以至于他们的攻击还是以以往那种方式展开,甚至还先上了试探手段。这就给了母体逃走的机会。以至于那一次之后,巴隆卡和徐风阳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母体了。 而之后他们也经历了一些平澹无波的战斗,都是他们亲眼看到母体喷出来的兵蚁类的魍族。 可后来情况愈发不对劲。越来越多的魍族出现在神界当中,不单单彻底将巴隆卡和徐风阳拖住了,并且还乘机找到了神界与下界最薄弱的一片连接地,且被它们成功凿穿,这才有一只只工蚁类的魍族抛洒下去。 为什么魍族母体可以如此无休无止的喷出魍族,不论类似兵蚁还是工蚁,这些个体就没有弱小的。每一个蕴含的能量都很高,即便最弱小的个体也相当于一名百炼境的中后期的武者。 那母体喷出这些魍族所需要的庞大资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些疑惑都需要连同眼下的麻烦一起解决才能解开。首要就是要先找出藏起来的母体。 不过巴隆卡的这一番话徐风阳同样没有点头认可,他有别的看法。 “巴隆卡,你应该知道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固有的前因后果展开,世事无常这个说法你是知道的。” “所以呢?” “所以你怎么就觉得荒天域每一次都可以吞噬掉它的目标呢?换句话说,你怎么就觉得这一次还是荒天域在啃咬对方,而不是对方在啃咬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