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中没有杂役,张砚就用纸人符代替。这玩意儿变化大小之后也是很好用的,打扫、修剪、建设,不论粗活细活都可以干。而且以如今张砚的修为也不会费什么法力。 沉午鹫是对纸人符早就看习惯了,见一个纸人给自己奉茶很是澹定。而那位“执事”就一脸惊讶,即便极力控制表情还是忍不住。 张砚却笑着与沉午鹫交接摄鬼铃铛。这是断崖山和人族各国之间的日常事务。鬼物的来源就在于此,马虎不得。只不过以往是由王碾在负责对接沉午鹫,如今王碾三人不在山里,这才让张砚忙活。 由此可见断崖山里缺人的事情已经很紧迫了。 处理完摄鬼铃铛的事情,沉午鹫又与张砚谈了谈关于各国均在恳求增加壮骨丹的出丹量的事情。 用沉午鹫的话来说就是壮骨丹如今价格十倍难求。是高阶武者突破困顿十几二十年最大最好的机会。很多武者愿意罄其所有换一枚壮骨丹而不可得...... “壮骨丹的事情等王碾回来之后你与他谈。如今壮骨丹这种丹药我已经很久都没有炼制过了。”张砚现在哪有时间浪费在壮骨丹上?再说了,那些武者的索求跟他有什么关系?苦求无门就苦求无门,他才不在乎。 除了这两件事情之外沉午鹫就没别的事情要说了,告罪一声,就离开了登云殿到外面去了,将余下的时间留给那位“执事”,他自己则是愉快的在登云殿附近转转。 每一次来断崖山沉午鹫都会很舒畅,这里那么只是静静的站着,呼吸都会觉得很舒服。 至于登云殿内会讲些什么,沉午鹫一点也不好奇。很多事知道得越多越麻烦。 沉午鹫离开之后,坐在椅子上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位执事才有动作,从椅子上起来,规规矩矩的朝着张砚一个大礼参拜,然后开始重新自报家门。 “在下乃是南渊国皇室内务大执事李元平,冒昧前来拜见张先生实属无奈还望先生勿怪。” 皇室的?张砚心里稍微一转,大致猜得到对方来此所谓何事了。毕竟皇室内务大执事管的那一摊子事情能和断崖山扯上关系的其实也就那一件。 “呵呵,李执事不必客气,你来我这里是为了杨睿的婚事?” 皇室内务除了帮皇帝管钱袋子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差事就是管皇家子孙的婚事。当然,也不是谁的婚事都管,重要皇室成员的婚事他们才会管。 见张砚直接把话挑明,李元平连忙应是,同时说道:“先生明鉴,十三皇子与华岳公主的婚事已经一拖再拖足足四年了。不说成亲,连定亲的仪式都拖到现在还没有举行。不论是对南渊国的信誉还是顾忌华岳国的脸面,这都是极不妥当的。 可如今十三皇子对皇室的诏令视若无睹,如今更是连面都不露了。实在让皇室无奈。陛下自责教子无方,已无办法,如今唯有求到先生这里来,希望先生可以以师令十三皇子回宫一趟,至少先把订婚仪式走一遍吧?” 李元平说着说着腰都要弯到地上去了,更别提坐回椅子上了。 忐忑啊!别看李元平身为南渊国内务大执事权力通天,可那也得看跟谁说话。跟皇帝说话他不敢直起腰杆,跟张砚说话他更不敢。 另外,若不是真的被华岳国催得没办法了,十三皇子又实在找不到的话,南渊国也绝对不会求到张砚面前来。而且派了一个大执事来见张砚其实就是留余地的,若是张砚觉得受到冒犯,李元平随时都可以被拿出来让张砚杀剐泄愤,后面还有谈的回旋的余地。 这些李元平自己也是知道的,明白若是面前的张砚周一皱眉头他的小命都可能不保,所以不忐忑才怪。 张砚会因为这件事而感到被冒犯吗? 自然不会。杨睿是张砚的弟子,而且是入门的弟子,这是可以喊他“师父”的。一个“父”字就说明所有问题了。 所以张砚本就觉得关于徒弟婚事他本就有理由参与和插手,只不过在于他愿不愿意这么干而已。 而且南渊国皇室的无奈,张砚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皇室的子女,真正婚姻自由的有几个?搞不好从未有过。习惯了将联姻作为皇室与外姓相处的手段,不论是上交还是下结,联姻都是很不错的一种办法,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可联姻的事情到了杨睿这里就明显行不通。 说什么“翅膀硬了”之类的都是屁话。张砚很清楚杨睿反感的不是联姻本身,而是世俗和自己的牵扯。逃的也不是“成亲”,而是给他的修行带来干扰的“麻烦”。这才是问题的本质。可惜,这个本质南渊国皇室不会懂。 沉默了一会儿,张砚才回答说:“李执事,这件事你们南渊国皇室是什么态度?万一杨睿铁了心不愿意成亲呢?” “这......若是先生开口,相信十三皇子不会拒绝才对。”李元平顿感忐忑。虽然张砚也就一句话,可已经透露出对于十三皇子的婚事张砚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的。更有以十三皇子的意见为主的意思。 摇了摇头,张砚笑道:“徒弟成不成亲我这个做师尊的也不能压着他入洞房吧?更何况联姻这种事。 这样吧,我会找到杨睿的,问问他的想法。不论他作何打算,我都会让他回一趟渊定皇城,他这么逃下去的确不是个办法。” 前半段听得李元平心往下沉,后半段与直接给拽了回来。于是连忙再次大礼之后说:“先生所言是极!如果十三皇子肯回宫里一趟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们也不会再来劳烦先生了。” 说到这里,事情也就算说好了。李元平不敢多留,连忙起身告辞。然后退出大殿,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