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石,张砚手里还有很多。当年擒拿“圆球”之后顺势收下了那座偌大的玄石山。除去后来用作蜗居的材料之外,还余下许多。 如今张砚的炼器水平虽然精进缓慢,已经有些比不上自家大徒弟王碾了。但也远比他自己当时炼制蜗居时厉害得多。所以,针对“圆球”的新客房,张砚现如今一出手,成品就与以前大不同了。 因为掺入了大量空间规则的关系,原本应该与蜗居体积差不多大小的新“客房”被极限压缩到了只有张砚的大半个拳头大小。整体形状呈现一个椭圆形,圆润的同时,更像是一只黑色的心脏。 让圆球住进去试过。除了因为空间规则的改变看上去狭小之外,实际内部的大小以及“舒适度”与它早就住习惯的蜗居是一样的。 而最后一步就是将这一只玄石心脏塞入符兵左胸腔当中,替代那原本以及早就成为了摆设的死寂心脏。 “圆球”也没惯着,直接就将本无用处的心脏吞噬变成了死气,然后把自己的小客房安放在了心脏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之后“圆球”并没有就立即搬家住进去。它同意张砚的是临时的“客房”,要等张砚出门的时候再跟着。此时此刻却还用不着,它如今只管待在蜗居里,同时尽快的把两具符兵的力量突破临界点为首要。 “嗯?这是又有人要渡劫?” 张砚的心神在他踏入后山禁地之后就收拢了。因为符兵的事情,以及后来炼制新“客房”的事情都需要他小心谨慎。所以对于禁地之外的事情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时时刻刻的都用神念笼罩着。 如今突然聚拢在断崖山范围内的天劫前兆则是惊醒了张砚。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却又发现,这一次劫云并未正当头。换句话说,渡劫之人并没有在主峰上,也没有上应天台。 在应天台上渡天劫,这早就成了断崖山里弟子们内心的习惯。居然有特立独行者? 张砚心里多了几分好奇的心思,然后下一瞬便在脸色泛起了一股玩味的微笑。手里的事情太多,他还真差一点将山中本该早解决的事情给忘了。不过如今虽说事到临头。可后续也能一劳永逸正当时。 只不过先前张砚忘了去打招呼,如今也不好贸然的插手。因为在他的神念里,断崖山的三名顶梁柱如今已经赶了过去。 ...... 天劫临头,但威能并不能在断崖山范围内出现过诸多天劫里排上号。不是三九天劫,甚至连二九都不是,只是一九天劫。 一九天劫意味着合体境,这标志着度过此劫的修士有了真正朝着成仙路迈进的可能。也是断崖山里弟子对“强者”的最基本定义。若是连一九天劫都未经历过,也配称强? 所以一九天劫在断崖山里虽也能引人关注,但关注的热度有限。毕竟如今的断崖山,合体境及以上的弟子已经太多了。 不过这一次的一九天劫却颇为不一样。不但引来了断崖山外事堂、执法堂两堂的主要执事全到,就连普通弟子鲜有一见的三位长老也从主峰上下来,亲临现场。 一些好事的弟子在心里大致数了一下。在场的光是仙人就有三名,半仙更是不下十名。如此大的阵仗简直匪夷所思。 而知道一些情况的弟子则是面色严肃。他们明白这不是阵仗太大,而是关注度太高。因为这一场一九天劫在断崖山里可是某种意义上的首次。 另一些弟子则是脸上愤愤。似乎对渡劫之人并不待见。这些带着情绪的弟子还不在少数。 与这些带着情绪的弟子对立的,或者说意见不同的也大有人在。那些人各个微笑,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场天劫的到来了。 从两拨弟子身上还能明显的看出不同的山头势力。两边虽不至于到“剑拔弩张”的气氛,但也相互间冷眼频频,似乎对于这场天劫两边已经不是首次较劲了。 在劫云的外围,三名断崖山的仙人正并排站在一起。他们如今也很少这样一起出现在这种公开场合了。毕竟以前是堂主,如今是长老。日常的事务已经都交出去了,并不适合老是在这种场合露面,那样会影响下面各堂口的威信。 不过今日情况特殊,他们不得不来这一趟。 “当年我记得不过是小狗一般大小呀!如今居然长这么大了?” “呵呵,大师兄,您说的“当年”那是近千年前了吧?人家现在的名字叫刘玉青。” “哟?跟着师妹你姓刘?还是说这名字本就是你给取的吧?” 王碾站在中间,笑眯眯的跟身边的刘芯一句一句的聊着。他的左手边站着的杨睿却冷着脸并未参与话题。 刘芯笑道:“大师兄猜的没错。刘玉青的名字就是我给它取的。它能修到合体境度一九劫也有我点拨的功劳。” “哼!”杨睿听到此处忍不住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满情绪溢于言表。 王碾看了一眼那半空中正准备迎接天劫显出真身,那是足足小山丘一样巨大的狐狸,九条尾巴在狂风中摇曳,双目猩红注视天空,气势这一块还是很足的。 一边看热闹,王碾一边朝杨睿说道:“有话就好好说。哼来哼去的,你不能总让人猜吧?你不待见那畜生,师妹待见得很。这事吵吵闹闹的都多少年了?真要是看不惯,你早该一巴掌把它拍死的嘛。” “不敢。它身上的不少启蒙手段乃是师尊所授。”杨睿愈发的冰冷了。对谁都如此,相比起来在王碾面前已经算不错了。 王碾拍了拍杨睿的肩膀,继续笑道:“你也知道它有师尊看着呀?那你还横眉竖眼的干嘛?” “这个头开不得。” “为何?” “妖修成仙,会与山中弟子抢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