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谷正天月庄。 山庄大殿里,谢洐、宋史愚、风予鹤三人在座。 谢洐端起手里的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沫子。一边问道:“这么说来明华蓉宗是打定主意要串联各方报剑冢遗迹里的血仇咯?” 回答谢洐的是风予鹤。她平时接触谷中事务更多一些,特别是针对长石独行相关的事情,她几乎都是第一手获悉。 “是的谷主。明华蓉宗虽然绕了一个大圈子,从几个独行仙人的渠道放出的消息,但我们还是可以追到就是他们在暗中故意添油加醋的渲染长石独行的手段。如今越传越离谱,已经有人在说那些金箔上其实就是记录着四大杀剑的重要讯息了。 贪婪之下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再加上三纹宗和灵珑仙域在其中镇场面,那些一二流的宗门也就无所顾忌。如今余下的两家也在暗中被明华蓉宗接触,打的幌子是在进行术法交流,可实际上很可能是想让这两家作为暗子。” “暗子?你是说是在故意针对我们和一始宗?” “是的谷主,就是在针对我们还有一始宗。他们应该是想要用三纹宗和灵珑仙域顶住我们。若我们依旧要为长石独行出头的话再让余下的两家跳出来。但应该不会硬碰硬,必然会暗中继续给我们威胁,或者提出一些“妥协”的要求逼迫我们让步。 而且我认为除了明华蓉宗自己是真的想要杀了长石独行报仇之外,即便是三纹宗和灵珑仙域对长石独行的命并不会太感兴趣,他们看上的还是长石独行手里的那些东西。” 讲到这里风予鹤的语气也偏冷。她真正觉得碍眼的不是那些为了好处起哄,想要逼迫过来的势力,而是一开始就在暗地里搞出这一番局面的明华蓉宗。 谢洐放下手里的茶杯,笑道:“看起来我那姻亲一脉的本事还是有一些的。不说实力,单单这份左右逢源还能搅起风雨的手段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过明华蓉宗还是不够通透。他们不清楚顶级势力的根本并不是单纯的人多势众。更不会明白虚空的顶级力量之间根本不存在数量这一说法。谁都不敢赌,因为即便四对二也没必胜的把握。伤筋动骨的下场不会是同伴之间的相扶相持,只会是落井下石。呵呵,底蕴啊,缺太多了。而且又过得太顺,少了敬畏。” 和风予鹤不同,谢洐对于明华蓉宗的看法就不只是觉得碍眼,而是绝对对方有些僭越了。 “对策呢?” 风予鹤看了一眼边上的宋史愚,后者自然会意,接过话头回答道:“谷主,目前一始宗那边已经确定了与我们站在一起。这样一来,单单靠三纹宗和灵珑仙域完全就给不到我们压力。最后即便算上后面两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们的想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从一开始就在长石的身上表现出绝对的维护决心。只要我们和一始宗能够拖住三纹宗他们四家。余下的那些势力我觉得他们在长石的手里讨不了好去。” 谢洐多看了宋史愚一眼,说:“你对那长石倒是真的很有信心。他的本事真如你所说,只要我们可以帮他挡住另外四家有大罗的势力的话,余下的些他都可以应付得了?” “是的谷主。您没有见过长石手里的那件法宝,即便他不能催动其全部威能,但也绝对不是金仙可以轻易砸开的。而且他在剑冢遗迹里一直没有再施展过别的手段,必然是在藏招,一旦他的攻击手段与他的防御手段一样厉害的话,三五个金仙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况且,我和修文齐一致认为他所表现出来的外表应该是某种类似替身的手段。不然解释不了他的实力以及过往的无痕无迹。” 这个猜测让谢洐脸上的笑容一下减少了许多。 边上的风予鹤也跟着继续说:“谷主,我从遗迹回来之后就立即将大长老告诉我的关于长石的一系列新的讯息,以及李殿川与长石的这一次接触的结果和后续的一些约定,全部用衍术打入了天机柱中。得到的结果是第一次感应到了长石身上的大气运。但这种气运非常虚浮,就好像是一道影子。 若是结合大长老的推断来看的话。长石如果真是“替身”之类的手段,背后还有操纵者的话,那就正好可以解释天机柱揭露的长石身上气运为何虚浮的原因。” 随着接触的次数以及时间增加,宋史愚的眼光加上风予鹤的衍术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单独或许难以窥探那长石身上的真实。可联手之下,两个方面相互增补,已经算是把长石身上的迷雾撇开得差不多了。不说能把这人看透,至少不像一开始的时候那样一无所知了。 “这么说来你们是准备将计就计,借明华蓉宗串联起来的这一场局逼迫一下长石,想要让他的本尊露面或者露出马脚来吗?” “是的谷主,的确有这个打算。毕竟如此大气运之人,我们越是了解,就越能测算到他更多的讯息。也就越能对他下一步的行为做出预判。这对我们而言尤为重要。”风予鹤赶紧跟上点明其重要性。毕竟想要借别人的势,那就是亦步亦趋的跟着。若是可以提前算出对方的打算自然就不存在跟丢的变数了。 不过谢洐却听了摇了摇头。看了风予鹤一眼,然后看着宋史愚说道:“你应该清楚虚空世界里并没有弄个天仙境修为的替身的手段。若是猜错了,长石出个意外,损失几何? 若是你真的猜对了。你觉得那还只是一个替身的问题吗?那可就真的复杂了!” 宋史愚当然听得明白谢洐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正色道:“谷主,事已至此其实也用不着顾虑太多。 我们的目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