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谷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变。张砚这边要求一提,明月谷根本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就把这些年来以明月谷为渠道收拢的金箔悉数给张砚送了过来。即便张砚给的法宝并不足以全部兑付这些金箔,明月谷也没有提别的任何要求。 两边没提,但张砚却实打实的承了情。 近六百块金箔到手之后也让张砚在既定的八个月时间里全都扑在了这上面。 离开荒天域,张砚选了一个与荒天域实际所在位置极远的虚空荒原里露面,然后直接堂而皇之的就出现在李殿川这次给他的目标星图里第一个大星标节点上。 张砚一露面就是所到之处的绝对焦点,就好似一瓢水倒进了大口大油锅里,轰的一声便是一大片火柱腾起,声势浩大骇人。 若在往常,遇到张砚这种死气独行就是避开,免得惹一身骚。这也是张砚往常在外面露面时常遇到的情况,也早就习惯。可这一次却大不相同。 明明是繁忙的星标节点,但往来的人却大部分出来就跑不做半点停留。可节点周围的人却一点不少,甚至三三两两的聚成群,围在节点周围,一个个目光灼灼的就盯着现身节点的张砚打量,那眼神里哪有半分善意?敌意倒是浓得化不开。 张砚现身之后就察觉到了周围气氛的不正常。心里自然是明白了。但也事先没想到对面居然会从这里就给他施压了。难怪李殿川会说几乎所有的一二流势力都被攒到了一起。如今看来单单是如此密集的数量和反应烈度就可以说是“遍地开花”了。 换个人来看到这种一路上皆是敌意的场面绝对会心有余季。这就好比走进一间满是虫子的大屋。虽然这些虫子还奈何不了自己,可光看着就浑身难受,想要避开。 可惜张砚不怕虫子,更不喜欢对一群虫子露怯。并且脑回路可不是一般修士那样局限在虚空世界的定式当中。 在张砚看来既然要“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那就没必要忍让什么。本就是要动手,既然跑来给他上压力,那他也用不着客气,互相上就是,看谁扛得住嘛。 “他怎么不动了?” “呵呵,不会是被吓坏了吧?” “哈哈哈,有这个可能。如今他就是混沌派里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如今见到这阵仗被吓坏也正常。不过这才哪儿到哪儿哟?后面还有他受的!” “万一吓得不敢继续往前走了怎么办?” “嘿嘿,不是还有明月谷和一始宗还在嘛?跑了这个死气独行,上面的人自然会找上门讨说法的。这次过后我估计混沌派这边格局都可能变一变。” “啊?真的?可......咦?你们看,那家伙身边浮现的东西是什么?一柄飞剑吗?他要干......不好!快跑!” 跑? 的确,稍微远一些的仙人修士的确可以选择跑。但近一些的,也就是在张砚身周附近一里范围之内的所有人,除非是天仙境后期或者以上的修为,即便想要跑也没半分机会。 一柄紫绿相间的剑芒如流星般在层叠的虚空空间里穿梭,无视距离和虚空空间规则的掣肘,精准且凶狠的从每一个人的眉心或者两侧太阳穴刺入,然后从后脑或者另一侧的太阳穴穿出。一进一出之间搅碎的不单单是脑子里的所有血肉结构,还有魂魄,以及识海中的意识,甚至生机也会在这瞬息之间被一并带走湮灭。 而在场的天仙境仙人并不多,连地仙境也寥寥无几。大多数只不过是人仙。这些人来就不是跟张砚动手的。他们只不过是一群背景板,是用来造气氛,迂回给张砚形成一种“宇内皆敌”的压力。 可压力归压力,谁也没想到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且没有动手或者出言挑衅的情况下,处在弱势的张砚居然会胆敢率先发难!? 也不是没有人想抵挡,可即便是天仙境提前架起了抵挡的动作,在那紫绿相间的剑芒面前也如纸湖的一般,片刻迁延都办不到。 在场的除了张砚之外没有人清楚,他们所面对的可不是“一柄飞剑”这么简单,而是一柄暂时模样还像飞剑,实则是一柄有灵的先天灵宝,堂堂四大杀剑之一的戮仙剑! 以张砚的“意之一道”和特别的“剑道”运使剑诀单独操纵戮仙剑,虽还是不及其全尽威力之百一,可用在这种场面,对付眼前这些实力的敌人依旧可以达到摧枯拉朽的效果。 “长石!你胡乱屠戮,今日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走!” 等到张砚杀戮了三场之后,第四场时他终于遇到了由一名金仙架起来的对抗局面。 有金仙登场,附于其后的天仙境就比之前多多了,足足十名,并且连成一方法阵将节点包围,等到张砚挪移现身之后立马将包围收缩,一副要拿下张砚的架势。 张砚符兵脸上的表情一成不变。嘴角甚至往上扯了一下。似乎是在笑。 若是有人能看明白的话就会晓得张砚此时的心情还真就是带着几分喜乐。甚至是觉得对面金仙的出现正是出现在他的心坎上,恰到好处。 旋即张砚也不废话,手一扬,万相珠幻化地书便悬于头顶,厚重岩石一般的虚影光幕将他层层罩住。同时,戮仙剑剑器又悬于他的掌心上方,身上杀意和煞气如同烈阳一般炸开。 “好胆!”那金仙双眼微微一虚,心里也是惊疑对方的胆色。同时也暗道感知里对方那天仙境初期的实力绝对是假的,其真实实力极可能也是与他自己一样是一名金仙! 摆开架势张砚根本没有停下来等对方先动作,直接扬起手里的地书,第二道屏障就甩了出去,瞬间再次波及一里范围,将其中所有仙人罩住并且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