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 张砚符兵眼睛童孔勐的一缩。心里惊诧道:这里不是鳌岛碧游宫吗?怎么会成了监狱?莫非所关押之人就是......截教教主通天圣人?! 这个念头一起就太吓人了。但稍微一琢磨也不是不可能。 鳌岛碧游宫所在天外天,这一点张砚觉得合理。毕竟乃是圣人居所。 然后三教大战里截教落败,加上外面那一片残破的模样,截教战败后的凄惨状态可见一斑。甚至可以说是被彻底的掀了灶台。这也就能够理解为何张砚所习的道书中根本就没有提及过截教教主通天圣人。而只存在于一些市井话本中,被当作臆想的故事流传。甚至道门三清里都没有通天的位置。 把偌大的一个超级势力的存在抹除到这种地步已经是骇人了。甚至张砚觉得市井流传的那些传说似乎都可能存在一些闪失在其中。不然真做到滴水不漏都不是不可能。 那剩下的问题就来了。 拿张砚为例,他现在若是想要击杀金仙需要靠万相珠或者手里的四柄杀剑才有可能。不然别说杀死一名金仙了,让他杀一名天仙其实都要费不少力气才能办到。这就是修行到了后面生命的韧性所致。你能打败敌人,但想要彻底杀死对方却会越来越难。 天仙金仙尚且如此,大罗呢?圣人呢? 恐怕作为敌对之时巴不得杀死对方,但真要动手时却极可能根本办不到。 不然仙人里为何常用到“镇压”二字?那就是因为杀不了,甚至可能被跑掉分毫之后尾大不掉徒增烦恼。 而要杀死强者,主要还是得靠手里的利器。比如出自通天教主之手的诛仙四剑,以及四剑所搭建的诛仙剑阵,那都是洪荒里第一杀器,也是唯一可以勉强用来击杀圣人的东西。 诛仙四剑原本剑器在大战中被收走,但留存下来了四只剑魄,如今其中一枚剑魄到了张砚的手里,并且以此为种子,他已经在同时重塑四柄杀剑的剑器本体了。 换句话说,三教大战被收走的那四柄剑器只是外壳,没有灵,也就称不上洪荒第一杀器。所以想要用来击杀圣人根本就不可能。 “这么想的话,通天圣人战败,然后鳌岛碧游宫被毁。圣人之威又不能欺辱且在没有诛仙四剑剑魄的参与下无法杀掉。那剩下的就只有镇压封印。 若是这样的话,还有什么地方比碧游宫更适合作为镇压和封印之地呢?既能顾全圣人体面,又能做到镇压事实。那......” 心里念头急转。事情因“监狱”二字起,虽然惊骇,但以张砚手里所知的脉络推导出一个可能的结论根本就不难。 沉默了好一阵,张砚才开口对着水面下的大鳌说道:“监狱?关的是谁?” “你还是不要问这么清楚了吧?”似乎依旧顾虑重重,这只大鳌还是不能痛快言语。 当然,对这种情况张砚的态度就是直接动手而不是跟对方掰扯。心念一动,那隐去的四柄杀剑再一次夹在一道道剑意中杀了出来。之前大鳌后背龟甲上那半丈深的孔洞再一次被往里凿了半丈有余,加起来已经将大鳌的龟壳破了差不多两成了。 “住手!我说,我说!别再凿了!”大鳌再次叫唤起来。它的龟壳可不是血肉,即便不是致命伤可想要恢复也非常缓慢,而且对妖元的消耗极其庞大。就这被破开的一丈多点的孔洞它至少要数千年才能补回来。 “要说就别磨叽。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再吞吞吐吐的那就真别说了,杀了你取魂算了。”张砚语气生冷的威胁道。 “阁下可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截教吗?此地叫鳌岛碧游宫,乃是截教教主通天之居所。而那通天乃是,乃是一位圣人。”一边说,那大鳌的眼睛似乎有意无意的注意着张砚的眼神。但它没能出中分辨出什么来。 “圣人?那是什么?是身份吗?”张砚心里自然是清楚的,但是这时候还是要装作不知道。继续听这大鳌往下还能说些什么。 “阁下不知道?” “快说!” “圣人不是身份,而是一种修为境界。金仙之上是大罗,大罗之上就是圣人。如今阁下知道此地的凶险了吧?此间关押的圣人可是差点造成洪荒大世界六界大乱的第一凶徒。你还是快快离去吧。这里根本没有什么宝贝。” 言语诚恳,似乎真就在为张砚的安危担心。但偌大的巨兽言语再软也听着别扭。而且把通天圣人说成凶徒,这大鳌也是真敢。而且这脑子怕不是早就被洗出毛病了? “大罗金仙之上还有境界?!”惊讶还是要装一装的。接着语气一变又道:“你这蠢鳌乱说话!若真是大罗金仙之上的圣人在此,岂能关押得住?就凭你这一头连我这符兵都斗不过的蠢笨之辈吗?” “阁下,你别不信。我虽为此间护持,但护持的范围也不过是这片海域罢了。属于监狱外围。也就是个示警的差事。在监狱的内圈,也就是真正的鳌岛上那里才是监狱的核心所在。 当初关押圣人也是另外几位圣人联手办到的。这在洪荒大世界里也是极为久远的事情了。我若不是一直生于此地也不会晓得。 况且整个监狱也不仅仅是这一片海。阁下之前说的那些一个个死寂的世界其实也是监狱的一部分。本来它们里面也是常驻了众多强者的。可是不知是何原因居然都不见了。更别说这里居然跑到了虚空世界当中。简直匪夷所思。” “这么说来这片海域中心位置就是那鳌岛所在咯?你认得路带我去看看。” “阁下,越是靠近鳌岛越是凶险。那边有圣人布置的封禁和防御法阵,威能强大......阁下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