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得让他来警视厅把自己捞回家就足够羞耻了,足够消耗掉她这一整年的耻辱感。居然还要主动开口借衣服穿,实在是…… “不痛吗?都流血了耶。” 五条悟拂过她的脸颊,突兀的动作吓得她差点顿住脚步。就在靠近颧骨的位置,碎石划出了一道小小的裂口,看起来仍有点血淋淋的,实际上不是什么严重的伤。 五条怜别过头,可从他的指尖传来的温暖已然沾染到了她的皮肤上,整张脸都烧得发烫,心跳也慌张急促。 啊啊,真是…… ……好恶心。 “没事,对方比我疼。”她淡淡道,“如果我没有伤口的话,就没有打她的理由了。” “我就知道。” 早就猜到了,她是为了能够拥有万全的反击理由,才让自己受伤的。 这也是很“五条怜”的作风,尽管五条悟不那么喜欢。 耸耸肩,暂且跳过这个讨人厌的话题。五条悟的视线从她遮掩的伤口挪到了背后的吉他包上。 去年起就见到她背着吉他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喜欢上乐器的。 “既然都把主唱打了,那肯定在乐队里活不下去了吧?” 这么说着的五条悟有种莫名幸灾乐祸的既视感,毫不意外地被五条怜瞪了一眼。 “是啦。所以你以后再也看不到我的表演了。我早就和你说了,今天有我的演出,是你自己不来参加的。”她毫不留情地抱怨着,把罪过尽数推到了五条悟身上,“好嘛,现在已经变成绝唱了。后悔吧?懊恼吧?没用哟。” “你也可以单独弹吉他给我听啊。” “想听?付门票钱就行。”她把手举到五条悟眼前,摆出钞票的收拾,“事先说好了,我的时间可是很贵的。” “诶?五条大师好抠门哦。” “明明是你自己要听的。” 话题尴尬地止住,只好继续沉默着并肩踏在人行道上。片刻之后,才听到五条悟问她,未来是不是不打算继续玩乐队了。 “不玩了。”她的语气仿佛不甚在意,“乐队很没意思。” 正如她所说,只是为了打发时间而已。 或许也有想过,要让五条悟看到舞台上的自己。但考虑到他从未——估计也不会来看自己的演出,所以这项活动也失去了意义。 悄悄抬起眼眸,五条怜注视着五条悟。 路边橘色的街灯笼罩着他,让他看起来像是散发着一层温暖的光辉,也将他的影子拉得狭长,将她完全蒙住。 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想不起来了。总之在家主的葬礼之后,他们还是见过几次的,她愿意相信是紧密的日程隔在彼此之间。 咒术师本就是忙碌的工作,六眼需要承担起比一般人更加庞大的责任,而那已经是她不必再碰触的世界。 是真切的事实,也是令人厌恶的事实。还是不要多想为好。 五条怜收回目光,不愿再看。恰是在同时,她听到五条悟说,今晚能不能睡在她的家里。 “五条先生,你没有家吗?” “你家近一点嘛。”他拖长的尾音像是撒娇,“你的公寓毕竟是花我的钱租的,也能算是我的家吧?” 百分之一百的歪理。五条怜很想反驳几句,可仔细琢磨一下,这话确实没错。 自己的零花钱,还真是五条悟给的。作为被饲养着的一方,她只好让步了。 “但你只能睡沙发。别忘了,我住的是一居室。” “没事啦。” 这会儿他倒是不挑剔了,甚至还心情不错,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跟在五条怜的身后走上楼梯,一路来到顶楼。 这段路已经很熟悉了,以前五条悟经常来。 是从什么时候才疏于拜访了?他想不起来了,她也记不得了。 或许还留有印象,只是不愿去想。 公寓的装饰一如既往,那个小气的沙发还在原地,电视机倒是换成了最新款。前两年他们一起在秋叶原排队了四个钟头才终于买到的ps3板板正正地摆在旁边,不知道她最近还有没有在玩。 其他地方,都和上次来时一模一样。她似乎未曾改变。 “我先去洗澡了。”她把吉他丢到角落里,随意一指沙发的方向,“您请自便。茶几上的零食可以吃,冰箱里的东西不许动。” “好的好的——” 话是这么说了,应也是这么应了,五条怜知道他肯定会翻她的冰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