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 随后,听到她说,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从结果来看算是失败了吧,毕竟星浆体确实被杀死了,而且……” 星……什么东西? “本来到了今天应该很顺利的,可是禅院家的那个没有咒力的家伙也掺和了一脚,然后……” 禅院家?啊,这个她听说过! “听杰说,禅院家杀死了悟。不过……” 死……哈?听不懂耶。 完全。听不懂。 “估计是理解了我之前教他的反转术式了吧,他看起来还算是一整个,没有少掉哪个部分。现在……” 哦。没有死啊。 很想松一口气,但是紧绷的呼吸无法在这一刻松懈。在口罩的掩盖之下,不知何时开始翘起的嘴角抽搐不止,整张面孔都因此酸痛。 听不明白的话语有不少,幸好听明白了的也足够多。踩在脚下的这块破碎的地砖,粘着的会是谁的血,对她而言不重要了。 她想,她明白了今天的一切。 “他大概还要过会儿才回来,需要我带你到教室里坐会儿吗?” “啊?呃……不用了,没事,不用和他说。真的不用。也别和他说我来过的事……拜托。” 对方的邀请也并非那么热情,她却不自觉地说出了多余的拒绝。踩踏着干涸血迹的触感仍然鲜明,她迈出的每一步都带着黏腻。 五条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如同逃跑一般慌乱地跑回家的吗?不对,好像是打车回去的?或者是坐上了电车? 未读的消息,在这一天夜晚终于转为已读,但仍未收到任何回复。 在崭新的周一,她的手机震了震。来自五条悟的新信息,是与周一同样崭新,却分外熟悉的对话,邀请着她一起去吃回转寿司。 “之前说好一起去看电影的。”她装作不在意的口吻,“但是你没有来,这件事你没有忘了吧?” “啊——是是是。不好意思啦,因为任务拖了很久嘛。” “任务不太顺利吗?” 捏成兔子形状的和牛寿司转到了他们的桌旁,被五条悟拿走了。 没有蘸酱油,他直接把兔子寿司丢进了嘴里,塞得满满当当,话语也咕咕哝哝。 “顺利啊。” ……诶? 五条怜仍低着头,视线越过堆叠的餐盘边缘,试图看清他的表情,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她知道的,这是因为她很愚蠢。 愚蠢到,忍不住将同样的疑问再度抛出。 “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情况,对吧?” “对。” 说谎。 明明一点也不顺利,他甚至差点被杀死,为什么还能说出这种话? 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对他而言就不算重要了吗? 或者是……她不重要? 他人能知道的事情,因为听众是她——因为她放弃了成为咒术师,所以不会向她诉说,是这样吗? 很鲜明的事实,她想她应该很早就已经知晓了,但在此刻重新翻上心头,却变得格外尖锐。 抓起茶杯,猛灌下一大口冰冷的茶水,冲入五脏六腑,胃也在抽痛。真想吐。 “对了对了。”他似乎并无察觉,终于说起了未曾应答的话题,“那部电影,我们这周再去看吧?” 他的语气充满了期待,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五条怜没有回答,低头摆弄着包,从里面掏出了方方扁扁的一个盒子,递到五条悟手中。 “这个,送给你。” “是什么呀?” “巧克力,很甜的那种白巧克力。” “呜呼——”他已经开始欢呼起来了,“特地买给我的吗!” “喜欢我的男生送的。” “这样啊。” 这个答案没什么好惊讶的,反正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收到的告白巧克力会变成他的小零食。尤其是今年,他吃到了比往年更多的巧克力,看来留意她的男孩子也越来越多了。 有巧克力吃肯定是好事,不过呀…… “我打算和那个男生一起去看电影。” 五条怜说。 明明这不是谎言,可前所未有的罪恶感缠绕着她,言语也变得踟蹰。 “所以……”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