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她细腰的大掌的力度越来越大,许久没有过亲热,沈辞宁有些受不住疼。
腰肢松动要躲,便左右挪。
奈何男人早已将她困在方寸之间,无论如何也逃不开他的桎梏,除非严韫主动让开,亦或者是沈辞宁把他给推开。
第二条明显是行不通的,纵然沈辞宁使尽浑身之力,也绝挣脱不开严韫,更遑论将他给推开。
她又伸手隔在两人中间,掉入陷阱中的麋鹿越发的慌张,眸子本就纯情,再凝上一汪水雾,简直纯情逼人到了极致。
男人的吻率先落到了少女的眼睛上,沈辞宁闭上眼睫,不自觉轻颤,呼吸都乱了。
男人的唇在她的眼皮上辗转,最后顺着鼻梁骨亲到她的娇艳欲滴的粉唇上。
一开始还温柔的,待到粉唇上流连两下,瞬间风卷雨来,攻势又快又猛,沈辞宁被吓到,她深觉得那种要将她拆吃入腹的恐怖感又卷过来了。
沈辞宁抗拒,偶尔钻得空隙喘息,发出的嘤咛倒不如说是点了一把火。
拨开了糖衣,一点点蚕食干净,最终如同她所想的,真将她给拆吃入腹了,沈辞宁受不住力道的时候,总是爱哭,她的声音娇弱。
又惯爱隐忍,若非严韫控制不住力道,有些狠了,她才娇泣两声,她越哭,男人越是用力。
“......”
这场久违的暴雨维持了许久,结束的时候,饱受风雨浇灌的花已经恹恹垂下了脑袋。
严韫往外叫了香梅,抱着沈辞宁去了浴房。
快要好的时候她醒了一次,发现自己在浴桶中,抬了点眼皮子,想要说什么,发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焉呆呆依偎在他的胸膛中。
小小的,娇娇的一团。
看到她疲倦到至极的睡颜,就这样依着他,男人的眸色染上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
“......”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的晚上,她恍惚惊醒,意识还没有回拢,身上的疼痛先将她从睡梦当中给扯了回来。
“小姐,您终于醒啦?”香梅放下手中的水盆。
沈辞宁睡得太久了,香梅原本也是打算进来叫她的,正巧,沈辞宁醒了。
“您小心些。”匆忙过去扶住沈辞宁,不叫她又磕碰到自己。
“什么时辰了?”她觉得自己睡了许久,酸痛不适感传来,沈辞宁往外看,天色已经昏暗无比,严府的高墙看出去,华灯初上。
“小姐,您已经睡了一天了。”
没有在室内见到严韫,想必又出去忙碌了,沈辞宁已经习惯了他早出晚归,甚至彻夜不归,颇有些见怪不怪。
甚至她也不会像最先结亲的时候询问严韫的下落,甚至巴巴去找他。
严韫一而再再而三叫她安分守己,做好本分,若是真的询问了他的去向,被严韫知道,若是不小心被听到,又要招烦。
所以,沈辞宁不问了。
“对了,周婆子的高热已经退了,您熟睡那会,她来了北苑门口找您,知道您在休息没有打扰,跪在门口磕了好几个头。”
“她没事了就好。”沈辞宁说话也慢。
“婆母那头...”
香梅笑着宽慰沈辞宁,“小姐放心,夫人没说什么,还叫婆子过来给小姐送了补汤。”
董氏已经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情了,这倒也是,严家人都是一起用膳的,沈辞宁缺了一天,怎么会不知道呢。
沈辞宁看着补汤没有说话,她忽而觉得心累,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疲乏的缘故,董氏对她不错,她的话沈辞宁不会忤逆,基本照单全收。
前些日子喝多了药膳,眼下看着,略有些没胃口,她第一次没有喝,“先放着吧。”
“好,奴婢先伺候您梳洗,一会就传膳了。”香梅也怕沈辞宁喝了这一盏汤水,待会就用不下晚膳了。
先前夫人送来的补身汤水固然好,份量实在多,沈辞宁本来饭量小,眼下这么一闹腾,回回吃不了多少,因此气色是看着好了,身上却没有长多少肉。
即便睡得很久,沈辞宁依然没恢复多少精气神,严韫从西苑回来时,正见到少女撑着脑袋在雕花圆桌上看书。
她的姿态有些绵软,细腰柔弱无骨倚着案桌的边沿。
小脸未施粉黛,睫毛像小扇子一般,侧脸被烛光笼罩,都能看到上头的细绒。
因为在家又是刚起,长发并未束起,泼墨似地披在后面。
看得没有太专注,听到后面传来响动,她转身过来。
眸光当中有惊讶,仿佛没有想到来的人是他。
“...夫君。”呢喃喊了一声,跟猫叫一般。
沈辞宁的确是懵的,没有想到严韫居然在,即刻想到她还不修边幅,少女火速起身想要收拾。
不料起身太猛了,腿脚又软,账目顺着她的双膝掉下去,沈辞宁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人也匍匐往前,眼看着整个人倒栽下去。
她已经率先紧闭上眼睛,做好了摔伤的准备。
预想当中的疼痛没有传来,手腕被大掌攥住,被拽到了一个怀抱当中,闻到了冷冽裹着夜风的寒梅香。
待站稳之后,耳畔传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