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嫁进来的样子。
“夫君不高兴吗?”她的话像是问,又不像。
“我为什么高兴?”男人不住皱眉,反问。沈湘宁有没有孩子,与他没有干系。
是啊,姐姐怀孕,他怎么会高兴,姐姐肚子里有的是与别人的孩子。
她垂下睫,又开始过于计较了,即便表面装得不动声色,内心依然掩饰不住的难过,“......”
见到她翻身过去,甚至蜷缩起来,变成小小的一团。
跟随圣上一起去猎场围猎的时候,有一些被误伤的幼小猎物便是这样,蜷缩起来,想要捂住伤口,独自舔舐。
看着少女瘦弱的肩骨,他的心绪也跟着跌宕。
后背贴上来一方胸膛,很快腰上被铁臂给缠绕,沈辞宁转脸过去,不等她看清男人亦或者与之对视,双唇就被噙住。
另一只大掌绕到她的后脑勺,将她困在怀里亲。
是温柔的。
沈辞宁本来不想与他亲热,诧异于严韫的温柔,他从来不会这样,一时之间忘记推开他了。
“......”
严韫是因为太难过了么?
姐姐有孕的事情对他打击太大了,他因此失落,想用她来填补空缺的失意。
沈辞宁要推开他,行动上没有,她感觉到自己沉浸流连在男人给的温柔缱绻里,毕竟严韫从来不会这样对她,他的轻柔让沈辞宁觉得,严韫对她或许是有一丝爱的罢。
她厌恶自己的沉顿和贪恋。
这样的沈辞宁,叫她自己都不喜。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无法控制自己,两张同样精致出众的脸蹭到一起,鼻尖挨着鼻尖,男人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少女的眼泪。
他抱着她的力道轻了一些。将她给转过来,正对着。
低头啄吻去她的眼泪,又辗转下来,将她的手束在头顶,不叫她再哭了,“沈辞宁,专心一点。”
她的眼泪还是忍不住。
她原来这么爱哭吗?就像是水做的。
好想抽身,男人困着她,就像是情绪一样,她已经不能够随心所欲左右了,没有办法摆脱,少女的眼泪掉得越来越多。
男人很有耐心的给她亲去,他的声音落在耳畔,“我们会有自己的孩子。”
暗哑的低语,沈辞宁怎么都高兴不起来,他并不是因为喜爱孩子,或者是因为喜爱沈辞宁,才想有这个孩子。
她不想做了。
沈辞宁奋起反抗,她素来不会在榻上有回应,一向都是乖觉的。
眼下居然跟他犟,男人与她你来我往,变成了角逐的嬉戏,一来二去,很快就挣脱了本意,闹到了一起,双方都吁吁。
沈辞宁发现她挣扎不开,既然脱离了本意,她翻身想上去,她不是姐姐。
他不应该这样欺负她,用她来填补内心姐姐给的伤害。
她是沈辞宁,不是沈湘宁。
严韫察觉到她要上来的意图。
意外沈辞宁的大胆,又忍不住为她的举动而牵动心绪,她依然是纯情的,又带着无比惑人的媚色,尤其是她的眼角眉梢处。
叫他自始至终都挪不开眼睛,这样不为人知的沈辞宁,好漂亮。
“......”
严韫怔神的片刻,给她钻了空子上去了。
沈辞宁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下面的男人,她一直久久的没有动作。
因为身量的差距,从来都是严韫居高临下看着她,如今终于到沈辞宁居高临下看着他了。
男人容颜俊美逼人,沈辞宁的手指落到他的眉心处,碰到他丰神俊朗的脸庞,她藏在心底好多年。
她仔仔细细看着男人的样子,跟梦中并无区别,至多比梦中的清晰,更郎艳独绝而已。
少女并不怎么样,她纤细的手指描摹他的眼睛,鼻梁,薄唇,最后顺着他的下颌线划到了喉骨上。
“沈辞宁,你不能这样动。”
男人的声音暗哑,就让她短暂的占据主导,又将她给拉下来,旋即将少女卷入更大更猛的风暴,在这场暴风雨当中,沈辞宁试图抓住浮木借以稳住自己。
可是风暴实在太大了,她被冲得好厉害,很快就只能随之浮动,无法反抗。
等到沈辞宁再醒过来,已经过了一个日夜,香梅在旁边守着她,眼下她连起都起不来,意识回来,想到欢好的放肆。
她面上染了红霞,“......”
也不好再问时辰,香梅见到她一脸的粉意,翕动唇半天没有开口,便知道她害羞了,梳洗之时也注意避讳。
“小姐,奴婢给您炖了您喜欢的红枣薏仁糕。”
在沈辞宁吃的时候,香梅跟她说起严凝被处罚的事情。
“夫人让凝小姐跪了半个时辰,听说第二日公子又过去了。”
“让她在严家家祠多跪了一个时辰,还不许她出门,听那苑的丫鬟说,公子放了话,若是她再上昭庆侯府,便停她的月钱,惹事也不会再给她善后。”
沈辞宁以为严韫过去是宽慰严凝,万万没有想到,是处罚严凝?
疑惑不已,“果真吗?”
香梅重重点头,“千真万确,凝小姐现在还哭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