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宁会迷失在大街上。 她并不是笨,也不是记性不好,广陵作为都城,还是太大了,她出去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没事。” 少女低喃,不知道是对着谁说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日的事情,严韫没有回来,除却要过去正厅用晚膳的时辰,她便一直在北苑不曾出门。 第三日,沈辞宁特地起了一个赶早过去给董氏请安,刚出院子没有走多久在廊庑下面见到了严谨,他似乎站在这里很久了。 辞宁快步走近,“出什么事情了吗?” 严谨一噎,“......”不怎么好开口。 对上沈辞宁关怀的眼神,他磨蹭了半天,“...嫂子。”半天了,未曾说出一句所有然。 “怎么了?” 严谨真不好说,他一夜没有睡好,此番前来是想为昨日辞宁听到的事情跟她解释一番,乍然见她风轻云淡的脸色,似乎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一时之间有些后悔他的鲁莽,不应该在没有酝酿好前言,一早便过来在这里等着。 “嗯?”少女的声音温软。 严谨伸手挠了挠头,“没有别的事情,就是不小心绕路走到这边来了,见到廊下池水中的红鱼,一时之间看住了眼睛。” 严家的院子,分四方而居住,北苑是严韫的院子,南苑是董氏的地方,东西两苑是留给两兄妹的。 绕路绕到这边的理由并没有信服力。 沈辞宁多思,她听出来了不对劲,并未拆穿严谨蹩脚的话,顺着他讲道,“红鱼的确好看。” 严谨连忙说是,“好看。” 早膳就只有董氏和严谨在用,过后,董氏问起辞宁看账目的事情,“能看懂吗?” 辞宁点头,“回婆母的话,能的,并没有太过于生涩的地方。” 严家就那么几个人,几处院落,除了严韫娶妻之外,旁的苑落就住着一个人,账目很清晰,并不冗杂,后厨的账目稍微复杂些,细细捋下来,却也不难。 “嗯,能看懂就好。” 董氏回去后细想了一番,就怕沈辞宁不能够接手。管家的梁子若是都挑不起来,如何能够帮衬严韫那一头,眼下看还是可以的。 她虽然没有学过管账,还能看明白,比董氏昨日预想过的结果好太多了。 严韫的仕途正在步步高升,日后少不了朝官之间的应酬往来,他的正妻必须要做得很好,不给他添乱是最基本的,重要的是中馈必须要掌得稳妥。 这也是董氏新婚第二日便把账目给沈辞宁的原因。 “我听人说你的身子骨并不是很好?”董氏的话锋忽而一转。 辞宁点点头,“近些年一直在吃药,好多了。” “能调理好吗?到什么程度了。”董氏刨根问底。 若是沈辞宁的身子调养不好的话,将来生出来的孩子或许会带有弱症。 往她的身上看,沈辞宁的身段不错,细腰丰臀,那张脸,更不用说。 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弱不禁风。“找个大夫来看看。” 严谨正巧认识广陵的一把圣手,原先董氏身子不好的时候,一直由着他调理,现下找来给辞宁看看,把过脉后,果真是由着沈辞宁说的,就是这两日招了点风寒,又休憩不好,并没有多大的问题。 听到郎中这样说,董氏总算是放下心了。 不过郎中还说,辞宁的身子弱,需要多多滋养。 听罢,董氏原本还在催促孩子,眼下到时不叫她急了,“先养好你的身子,不然有了孩子也是吃苦受罪。” 辞宁手指动了动,“儿媳听婆母的。” 随后,董氏又说起明日归宁,“东西我已经让库房的人备办好了,明日你直接带过去便是。” 三日后归宁,辞宁险些都要忘记了。 她在沈家没有什么存在感,嫁到了严家来,打心眼觉得在这边有了归宿,纵然严韫并不喜欢她。 沈辞宁依然觉得在他身边很好,毕竟她从前最想的事情,盼望着有朝一日到严韫的身侧来。 尽管过程并不是那么地好,终归弄巧成拙得到了她想要的。 董氏没有提严韫是否会归家陪她一道去,沈辞宁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回了北苑后,接着看剩下的账目,颇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抬起头往外看。 晚膳严韫依然没有回来,董氏似乎看出来,她讲说,“韫哥儿事情忙碌,你要多多体谅,明日回门若是他不去,我会多派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