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叫沈辞宁回来歇了,沈辞宁在书房看账目。 严韫回来时,正见到她小小的一个,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上,挺直了细腰端端正正,穿了鸦青色小靴的足没沾到地上。 握着笔在写什么,无比专注且认真,侧脸莹白如玉,温婉柔情。 严韫盯着她看了一会,抬脚去了浴房,听到水声,沈辞宁抬头发现严韫回来了,她有些恍惚。 搁下笔墨,询问严韫的小厮,是否需要准备晚膳,小厮恭恭敬敬说道,“公子在刑部与诸位大人一道用过了。” “好。” 男人的内务皆由小厮打理,不叫沈辞宁碰触,她无法插手,在浴房门口站了一会,沈辞宁想着方才没有看完的账目。 没站多久,叮嘱了小厮好好伺候,若有需要便叫她,沈辞宁折返回书房。 严韫浴身出来后发现她还在书房,似乎一动不动,还是那个握笔的姿势,他擦着湿发看过去,专注到如此地步? 小厮留意到男人的目光,“小的去叫少夫人过来?” 严韫收回目光,淡睨了小厮一眼,反应过来多管闲事,后者迅速噤了声,“是小的多嘴了。” “…….” 严韫擦了湿发,他躺到了榻上,书房里的烛火还亮着,屏风上的身影一动不动,右手写字的时候会动,偶尔翻阅账目。 接手的案子总算是处理完了整理卷宗是户部的事情,她现下倒是比他还要忙碌了,看向烧了没剩多少的烛。 再次将目光投向书房,看样子她半点起身的动作都没有,是不打算歇息了。 “沈辞宁。” 第一声过去,甚至没有反应。 严韫,“……”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这次的声音大了些,埋首于账目当中的少女总算是有点反应了。 她看过来,顿了半响起身,“夫君有什么吩咐?” 吩咐? 男人居高临下瞧她,“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往外头看了看月色,“…子时。” “你打算彻夜不歇?”就算是彻夜不歇,那堆比她人都要高的账目恐怕依然看不完。 “没有….” “那你要看到什么时候?”男人又问了一遍。 “不看了。”少女答道。 说是不看了,依然在他面前杵着。 “还不去沐浴?”一日不见,沈辞宁仿佛变笨了不少。 “哦。” 香梅把热水抬进来,少女泡到浴桶里才有些回神。 严韫刚刚是在管她吗? 方才想着看账目,实际上看了一下午她也有些眼乏困倦了,本想着再拖拖,等到严韫睡过去后,再过来。 早晨发生的事,沈辞宁依然心有余悸,她还没有缓过来,尚且不知道如何面对严韫。 谁知道这么快他就回来。 他为什么那么早回来?难不成又是因为姐姐? 严韫发现沈辞宁今日沐浴很慢,磨磨蹭蹭半个时辰过去还不出来,烛火已经烧到了底,下人进来换了,沈辞宁还没有出来。 耐心消失殆尽,严韫起身往里走去。 不料,沈辞宁正从浴桶里起身,乍见男人站在门口,吓得抱住双臂,啊了一声,蹲坐回浴桶中,失魂喘息看着他。 “夫….夫君?” 她在遮什么?都已经有过亲密了。 不得不提,尽管有过,严韫也没有仔细看过沈辞宁的身子,见最多的,便是她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蛋。 其余的,他仅停留在触感。 沈辞宁的肌肤莹润,滑得细腻,像上好的羊脂玉,又像糕点,捏起来软软的,是香甜的。 “…….”男人没有说什么,扫了她一眼,随后出去了。 沈辞宁静等着他出去后,快速从浴桶里出来披了衣衫。 香梅给她擦干乌发,抹上头油和润面的脂粉,沈辞宁才要上塌。 内室只燃了一支细烛,有些昏暗。 男人躺在床榻外围,身高腿长占了好大一半,幔帐没有垂落,沈辞宁悄悄往上看,见到他的目已经阖上,似乎睡熟了。 心下松了一口气,为防止出意外,沈辞宁还是试探性悄悄叫了一声。 “夫君?” 假寐中的男人听到了,也跟她先前一样没有回应。 沈辞宁见他神色平静,应当是睡了,沈辞宁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