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宁….居然控制不住自己。 当时被算计的时候,药下得重且厉害,当时他误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的女子看不清脸,潜意识却在提醒他,他不抗拒,甚至称得上喜欢。 他有些肆虐,没想到梦醒来,竟然是真的,那个女子,是沈辞宁。 相对于男人的沉思,沈辞宁心中所想的是,严韫回来,果然是为了那件事情。 严韫怎么会那么好差人给她送药,又给她上药,是想着她的身子快些好起来,能够早点有孩子,能够给家里交差。 见她眼尾红红,严韫开始还以为是他看错,凑近了看,发现是真的,沈辞宁居然又要哭了,是因为他亲了她。 男人脸色阴郁,“沈辞宁,你不是说心悦我?” 为什么和心悦之人行事,她会哭。 一想到她说的心悦是骗人的,男人心中阴气郁结,他松开了沈辞宁腰肢。 声音很冷,“歇吧。” 看着男人冷情的外表,沈辞宁忍不住抹泪,她缓缓躺下去,最终背过身。 男人看着单薄的肩脊,乌黑的长发拢到另一边放着,露出圆润的肩头以及细嫩雪白的后颈。 “……” 心里的阴郁不消反而凝聚的越发厉害。 沈辞宁两只小手紧攥到了一起,忍不住的委屈,憋了好久才把眼泪给憋回去。 昨夜不欢而散,醒来严韫居然还在家。 沈辞宁醒来时见到他,险些以为在做梦,她揉了揉眼睛。 严韫见她睡眼惺忪便先去梳洗,谁知道他从浴房出来,她竟然还一脸怔愣在榻上。 “你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听到男人的声音,沈辞宁连忙从榻上下来,香梅端着水进来为她梳洗。 这是沈辞宁来到严家后,严家膳桌上人最齐的一次,实际上严家并没有多少人,却总是凑不齐。 有严韫在,严凝竟然没有敢对着她阴阳怪气了,心里的气没有消,一直用力戳着碗中的水晶肉丸,仿佛那是沈辞宁。 见到夫妇二人一道过来,董氏心中欣慰。 严谨是最后到的,见到严韫,欢然喜悦喊大哥,“今日怎么大哥也在家?”甚至比他还要早到。 “接手的案子办完了。” 严谨笑着说,“那大哥可以好好休整休整了。” 跟母亲请安后,严谨又叫了小妹,严凝并不搭理他,随后严谨又叫了嫂子。 严韫听到称呼,往旁边看了一眼,之后他见到始终低着头,基本没什么反应的人,居然温柔笑着跟他的二弟打招呼,“早。” 男人眉头一皱,二人是什么时候开始这般熟稔了? 沈辞宁慢热,不与人周全,极少与男子接触。 严韫漫不经心问了一句,“二弟在翰林院不忙?常在家中用膳?” 严谨没有察觉到男人的问话别有深意。 随口说道,“比不上大哥在大理寺忙碌。”严韫在大理寺主理,不止如此,在刑部还要主事,时常顾及御前。 严谨原先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忙碌,到了翰林院,跟户部的人一道誉写案子,过目之后便知道严韫到底有多忙碌了,上面清楚记录了大理寺和刑罚查案的过程细则。 他没什么心眼打趣笑说,“再忙也要陪母亲用早膳啊。” 严凝不理人,他顺带找了沈辞宁帮他一起附和搭戏台,“嫂子,你说是不是?” 被点到的少女,下意识点了头。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方才的点头是应了什么,偷偷窥了严韫的脸色。 他已经收起了笑意,神色如常,沈辞宁缺依稀感觉到他似乎不悦。 “…..” 董氏笑开了声,招呼众人快些用早膳,又讲严谨若是当差去迟了,险些被罚俸禄。 旁边的男人余光扫到少女唇畔微微扬起,他的脸色沉下来,目光不经意掠过一旁自己的胞弟。 早膳过后,沈辞宁发现,严韫居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回了北苑,在书房看大理寺的卷宗,回来的全程没有搭理她一句,甚至严韫人高腿长,他步子迈得很大,沈辞宁在后面跟得气喘吁吁。 沈辞宁清晰感知到严韫的确是不悦了。 至于理由,或许是方才在膳桌上,她不经意点的头。 沈辞宁抿了抿唇,她的账目还堆在严韫的右手边,本来是在正中央的,被他推过去了。 要去拿,必须要经过他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