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儿子一样骂,却没人敢吭声。
好像遍地都是研究生硕士与博士,其实还真不是这样。
那是因为大家觉得医院、大厂的发展前景不错,待遇好,所以那些拥有高学历的人都往这些地方挤。你让一个博士生跑工地搬砖和水泥,当小工,人家肯定不愿意啊!
读那么多年的书,考大学,考研,考博士,哪一次不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花了那么多的时间、金钱,提升学历,文凭肯定不是一张废纸。
找工作时就能很好的体现。
唐旺年这个研究生硕士,无论头脑还是辩论能力,都是一等一的。
他有十足的信心把周灿和许医生两人驳倒。
站在他旁边的还有不少也是研究生硕士,别看大伙没发言,但是没哪个是好惹的。
论起理来,个个都能说出几箩筐。
周灿舌战群儒却是丝毫不惧。
“喏,这台手术是许医生做的,患者术后出现严重并发症,伤口感染,化脓,需要二次手术。另一台手术是您做的,给患者进行皮下脓肿清创,术后患者的左下肢出现一定程度的水肿。从这两台手术的术后并发症严重程度来看,许医生做的那台手术要严重得多。”
“但是站在我这个副组长与评委的角度来看,许医生这台手术无责,唐医生这台手术理应重罚。”
周灿‘随手’挑了两台手术。
两者有着强烈反差与对比。
“凭什么啊?就凭许医生是你师父吗?你们这样管理,谁能服气?”
唐旺年立刻不满的怒斥道。
“别着急,听我分析完其中的原因,您就不会再这么说了。”
周灿不急不躁,示意唐旺年别激动。
“许医生做的这台手术,无论是手术切除肿瘤,还是缝合,又或者其它方面的处理,都没问题。患者出现伤口感染、化脓的原因是出院后急于与妻子同房,因为动作过勐,导致伤口一定程度的崩裂。同时,汗水浸染了伤口,这才造成创口感染。明知道创口发生了轻微崩裂,并且被汗水污染,患者为了省钱,并没有及时到医院处理,而是自行用湿毛巾轻微擦拭。”
“过了近一个星期,患者的伤口感染严重,已经化脓,这才赶到医院处理。这个病例的责任不在医生与护士,而在患者本人,医护人员无过错,自然不用受处罚。”
听完周灿的分析,众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神情已经表示认同。
唐旺年同样对这个结果认同。
他闹归闹,肯定不是那种无理取闹。
“那我做的那台脓肿清创手术,凭什么就要受到严厉处罚?”
唐旺年的脑子灵活,发现周灿分析完许医生的这个手术病例后,取得了大家的认可。他急忙转移众人的关注焦点,把思维导向引往更有利于己方的事情上。
“问得好!您做的这台脓肿清创手术,在手术中不小心把患者的一根重要静脉弄破了,您直接电凝止血给处理了。相信您上大体课的时候,老师就应该教过您,一些重要的动、静脉血管,破坏以后不宜结扎、电凝止血处理,因为这会破坏一部分组织的血供与血液循环,对患者造成严重影响。”
“您是硕士高才生,又是高年资主治医师,即便上大体课的时候把一些要则给遗忘了。但是手术经验那么丰富,一定明白把那根静脉血管电凝处理不合规。直接无视患者的生命健康,为了省事,置患者的安全与利益不顾,您说该不该重罚?”
“如果只是无心之失,重罚说不过去。这种主观恶意的违规,不重罚何以服众?不重罚何以平息患者的愤怒?您口口声声说着想要公平公正,现在我就告诉您,对您实施严惩,这就是最大的公正。如果这次不罚您,那才是不公,法废礼止。”
周灿的声音如同雷霆之威,轰得唐旺年哑口无言。
脸色更是变得通红。
“我把患者的那根静脉血管电凝处理,经过了患者本人同意。既为患者节约了治疗费用,又缩短了手术时间,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罪大恶极。”
唐旺年缓过神以后,开始辩驳。
“这种事情能让患者来做主吗?患者更专业还是您更专业?举个不恰当的例子,给患者做一台心肌梗死手术,我在术中忽悠患者,您这个只要把血栓清理掉就可以了,不用放支架。既省事,又能节约好几万的治疗费。患者会不会听我的?肯定会听我的。”
“但是不放血管支架,过两天,患者因为心血管有一段狭窄,病根仍在,再次发生梗阻。这个责任算谁的?”
周灿无情的驳斥着唐旺年的狡辩。
“每一个医护人员进入学府时都会宣誓,您莫非把宣读过的誓言当成了废话么?患者把生命交到您手里,让您给他做手术,这是对您的信任。可是,您为了省事,却辜负了这份信任。要是科室现在发现了您的问题,仍不罚您,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