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潭水自有它神奇的地方,否则徐清也不会让元满泡着冰冷的水,但他确实也怕元满太冷,所以才这般做。 “你……”元满急地想把脚抽出来,但无可奈何,脸上浮现酡红。 “看个脚摸一下都不行吗?”徐清道,“你不是还看过我洗澡!” “我何时见你洗澡?!” “做了不承认?你怎么这种人。”徐清言语似愤懑,但元满却看不到他脸上的逗趣笑意。 “小时候我冲凉,你没见过?” 元满蹙眉,心想这是个纯纯的无赖:“那怎能算得!我尚年幼,且你又不是全脱了,何况当时还有侍从在场。” 越说越气,元满抬腿蹬了他一脚,竟没想到真从他手心里脱出,一脚踩在了他胸口上。因着距离近,她用了力,倒是实打实地全脚踩在他胸口,脚心下甚至还感受到了一处凹凸不平的皮肤和凸起的圆点。 徐清扑通一声被揣进水里。这厢元满立即察觉到自己踩到什么,脸色爆红,脚心那块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徐清从水里浮上来,抹一把脸上的水,又游到她身边,像只要将她拖下去的索命水鬼,重新握住她脚踝。 元满冷不丁颤了一下,被徐清握住的地方被烫了是的。 “我是你兄长,你就这样对我!” “是你先乱说话……”元满本想理直气壮地喊出来,但声音却变着调,一想起方才的事便羞涩难当。 说完,元满又感到一只手攥住了她手腕向前拉。 “……做什么?” “踹痛了,你给摸一下。” “不行!”元满断然拒绝。 徐清早料到元满不肯答应,也不给她后撤的机会,立马施力拽她向前。 即便元满百般不愿,手仍旧入潭水中,冰凉刺骨。触手的皮肤却凹凸不平,不是什么不可言说之地,像是一块疤痕。 元满渐渐舒展手指,指腹探索似的摸着疤痕。 她想起来了,是当初徐清去钟粹宫找郑朝生留下的那封信时,不甚被元满烫下的伤疤。 “痛吗?”元满放轻了声音问。 “痛啊,被踹得痛死了!”徐清大声道。 元满方才那点歉疚的心绪刹那烟消云散,迅速抽回手,这时发觉脚心热了起来,这潭水似有些神奇的功效,初始冰冷刺骨,再泡一会热意便从脚底涌起,整个人都舒服了起来。 “我脚热了,不用管我了。”元满道。 徐清摸了一把她脚心,确实生热了,就潜入水中自顾玩去了。 元满脚丫子在水中轻轻晃荡,闭眼感受从林间落下来的阳光。她偏移几寸,照不到的地方便有凉意笼罩,林间水声夹杂鸟鸣,惬意自然。 她轻松自在没多久,倏然有个东西落在她衣裙上,蹦跶得十分欢快,惊得元满发出短促的声音。有水珠溅在她脸上,又听得徐清哈哈大笑,元满便知是他扔了一尾鱼过来。 元满不敢直接抓活着蹦跶的鱼,可它却在自己膝上跳个不停。 “徐清,你快把它拿走!” 徐清幸灾乐祸得很,被元满连连喊了几遍才把鱼放回潭水中。元满气的要揍他,把他不穿衣服这事抛诸脑后,手方凌空落下,便被徐清顺势拉住,她整个人俯身倾向水中的徐清。 柔软的东西贴上了她的唇,一触即分时还能听见他啄吻的声音。 元满惊诧,欲说话却止住了,因感受到徐清扑在她面颊上的气息,如同耳语般的话和按住她后颈的手,让她明白两人此刻距离极近。 “我想做那尾鱼。”徐清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 元满近乎立即懂了他的意思。那条小时候被徐清恶作剧抓出来亲吻她的鱼,当时徐清还说她应对那尾鱼负责。 “不……唔——” 拒绝的话未说完,便又被徐清堵住了唇。不知为何,元满觉得徐清这遭回来心中再无界限二字,除当初在那条小船上之外,徐清此后再无过界的举动。现如今似无所顾忌,想如何便如何,隐隐有种推着元满被迫向前迈出一步,又好像在逼她退到无路可退之地。 元满挣脱不开,便张嘴咬住徐清的下唇。耳边听见徐清的吃痛声,可她还未被放开,徐清一边贴住她的唇,一边按她脚心。元满敏感地闷哼一声,松了齿关,徐清趁机而入。元满的呼吸霎时间乱作一团,脑中嗡嗡作响。 等她再有意识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岩石上,被上岸的徐清压在身下,全身笼罩在徐清的气息里。 徐清退开尺寸距离,让元满得以呼吸,她浆糊似的脑中感觉有什么和她小腿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