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昭弥,我不管你本性到底如何,做个正常人。母亲可以给你保证,很快,整个亓罗都将会是你的。” 离忧宫内。 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昭堰在等他吃饭。 殊劫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她感觉全身酸痛,所有的骨头都在向她抗议。 殊劫有些认床,在自己的院子里睡久了,偶尔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竟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她懒散散地走去吃饭,一脸倦色。 候在一旁的武封见了殊劫,行了礼,忽然就开始脸红起来。 殊劫十分困倦,懒洋洋地抬头看了眼奇怪的武封,又开始满嘴胡侃:“武封,你大早上的,怎么看见我就开始脸红啊?难不成爱上我——唔......” 话没说完,昭堰已经一筷子堵上了殊劫的嘴,问道:“晚上没睡好?” 殊劫把食物咽下去,向昭堰抱怨着:“我好像——认床,昨天晚上躺在床上好久都睡不着呢,搞得全身都又酸又疼的。” 昭堰又给她夹菜,道:“先吃饭,吃完饭我给你揉揉。” 不过饭后昭堰立刻便被仲乙大人叫走了,似乎有急事。殊劫只得自己在离忧宫的花园里散散步,舒展一下酸痛的筋骨。 昭弥今日居然没有来离忧宫找她,殊劫心中惊奇,这小丫头难道长大了,知道收敛了?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昭堰才回来。 “亓罗西南方向的安元城有凡人叛乱,父亲需要我去走一趟。” “叛乱?” “对,具体原因不明。” “那,什么时候出发?需要多久才能回来?危不危险?”殊劫刚得知这个消息,心中有些没有主意,问了一堆愣头愣脑的问题。 昭堰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别担心,我之前也被父亲派去处理过类似的事情。安元城中的民众需要安抚,我去正合适。且此行我会与两位将军同往,虽然路途遥远,但估计一年内就会回来。” “一年?!” 殊劫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她在心里想的是至多几个月的时间便会回来了,没想到竟要一年! “殊劫,平叛也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样容易的事情。” “我走之后,你好好待在宫里,有昭弥陪着你。最近乌纠也回来了,你若觉得与昭弥待的厌倦了,宫中生活无聊,便去找乌纠玩,我会与他打好招呼,叫他好好带你去各处转转。” “不行。” 殊劫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昭堰的安排。 “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准胡闹。”昭堰严肃地看着她,道:“此行有危险,你不能去。” 殊劫有些着急:“可我根本不需要人保护,我才是那个能够保护别人的人!” 昭堰又何尝不知呢? 但他不能允许殊劫有任何的差池,他需要她好好地待在宫里,待在最安全的地方,哪怕殊劫是所谓的长生种。 但谁说长生种就没有痛苦、不会受伤、不会流血呢?昭堰看着殊劫,想起早上这张脸还是一脸倦色。 看,睡个不合适的床都能让殊劫浑身酸痛,若是受伤,她一定会痛到哭死。昭堰想,殊劫应该是笑着的,永远快乐的。 昭堰道:“可是你会受伤。” 殊劫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可是一年见不到你,我才会真的死掉。” “我会时常给你写信。” 殊劫的脸一下垮了下去:“可是离你太远,我就会死了!” “你不会死。” 殊劫转过身去,不搭理他了。 昭堰轻叹一声,握着殊劫的肩膀把她转了回来:“殊劫,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安元城路途遥远,你呆在玉都才能使我安心。乌纠刚远行回来,你还没来得及去看他呢。” 殊劫低着头,声音也低低的:“我今天就可以回去看他。可是见不到你,我会痛苦,心痛,伤心,流泪。” 昭堰低下头去,看见地面上一滴水。 他慌了神,忙用手去把殊劫的脸抬起来,这才看见殊劫眼睛红红,眼泪已经像小溪一样流淌到下巴上去了。 昭堰的心痛起来了,他从没见过殊劫哭泣的模样。他的心都要碎了。 昭堰小心翼翼的把人拥进自己的怀里,让殊劫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什么也不管了。 “好好好,让你去,我们两个一起去还不行么?有什么可哭的呢?” “我们一起去安元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