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是真没想到,自己想看个东西,居然会被拒绝。 这可是大唐,自己可是堂堂大唐天子! 但…… 很快,李二正待要说些什么,却见一旁的杜如晦忽然给自己使了个眼色,轻轻摇了摇头。 李二一怔,接着倒也…… 放弃了。 只得故作不在意的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为难姑娘了,哈哈,哈哈!” “小女子多谢老爷体谅。若是老爷实在好奇,可在今夜的拍卖行中,一览其妙。” “我家李总为了保持这个……额,拍卖行的神秘感,还有这个,这个商业性……一直很少亲自出现在拍卖行中,以分离这拍卖行,和咱们造船工业区的联系……” 武媚娘这么说,有些担心李二等人究竟听不听得懂。 拍卖行嘛,就是要在实力强大的同时,保持世外奇人异士的形象如此才能吸引人。而同时,这个形象又必须与各路豪门富贵之家保持游离,具备足够的孤立性,如此才能最大限度的让客户放心上门,而不担心会遇到什么黑店之类。 当然,这些门道是比较复杂的。 这些商业理论,当初也是公子教给自己,而自己也是学了好久,悟了好久才悟明白的。 不过很快,武媚娘知道自己显然是过滤了,这位李老爷,显然此刻关注的点都在座钟上。 于是武媚娘笑着继续道,“诸位老爷且耐心些,只等今夜与会,便可见到李总最新款的杰作。” 被武媚娘这么一说。 李二也终于点了点头。 对于杜如晦的颜色,让自己不要鲁莽霸道,李二也是心中了然。 毕竟,这又不是在宫中,当然要做足样子,以“老李”的形象来行走。 不然什么都捅破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别说现在不能鲁莽,晚上还得乔装一番——毕竟那拍卖会,也是富贵聚集之地,万一有上过朝做过官的见过自己,也是不妙。 事实上,李盛封侯为官至今,都没有上过朝。 这一方面固然是种种官场文章,立了功不能显摆,要极尽可能的低调。 离开大军,去别的地方任事,不和官员之间结交往来…… 但同样的,又何尝不是李二在用一封封敕令,刻意造成的。 给李盛安排到这安排到那,也正是因为…… 这时间,才过去一年多。 李盛的声望,并不够完全稳固,还需要更多的蓄养。 那么今番来杭州一见,自然也就不便真个与李盛相认什么的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 李二也好,魏征,杜如晦……这群人也好,其实都知道…… 李盛治军有一套,治城西书院也有一套。 如今治这工业区,那还不是老母猪带那啥,一套又一套…… 就李盛这驭人水平,说了不给看,那多半就是死活也不会给你看一眼。 期间武媚娘离开,长孙皇后侧目看着李二,不禁掩口一笑。 “如何?你这做爹爹的,儿子的东西想看一眼,居然没得看,哈哈哈哈!” “唉……” 李二怅然摇头,“盛儿治军治书院都是一等一的手腕,朕远不及也。如今治这工业区,便是朕拿出玉玺,只怕也是休得越雷池半步啊……” 李二这话,深得魏征、杜如晦,还有房玄龄这群人同意。 殿下的规矩,那就是天大的规矩,陛下都拧不动,这还真不是开玩笑! 这么一想…… 魏征等人,也不由得纷纷暗自感叹。 这大皇子殿下,果然是最后坐镇大统的最佳人选啊…… 神州五百年,而有王者兴,正此谓也! …… 另一面…… 苏氏大宅,花厅之内。 奇花异草,鳞次栉比;假山流水,精致宛然。 一间花厅,便布置的形同天上胜境,如在仙国,雅致井然,却又隐隐透露出豪富之气。 假山,乃是用了南荒之地的奇石。 而花草,则又处处皆是奇花异草,样样珍品。 最为稀罕的,乃是这房屋中的桌椅案几,看似寻常,实则尽为极品木料以螺钿工艺制作,贵气之极。 而此刻这些名贵的桌椅之间,坐着的却不是此间的主人,苏大寿。 此时的苏大寿,正仿佛一名管家侍从一般,侍立一旁。 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宽袍大袖,满面矍铄神光的老者。 这群老者…… 自然,便是王景,裴寂,李天城等人。 正在这花厅之中,品美酒名酿,赏假山奇花,言笑不止,气氛极为热烈。 这一刻…… 王景,裴寂等人,再无之前的大喜大怒之色,反而一派清闲,好似室外神仙,一代高人。 没错,就是这种感觉,飘飘然…… 这最近的事情,已经让王景等人,完全确信了一件事……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李盛这妖人,这下是彻底拉了!” 王景又开启一个小瓷壶,深吸了一口酒香之后……方才满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一面笑,一面说起了心中所感。 裴寂、李天城,等人此时也都在享用美酒美食, 听王景这么一说,顿时纷纷满面笑容的看了过来。 裴寂当即哈哈一笑,“王兄所言极是。李盛这妖孽,今黔之驴也!” 黔驴技穷,说的就是一头驴。 某一天,老虎见到了驴,因为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不知深浅,于是只在一旁暗暗观察。 某一天决定上去叼来吃肉,却见驴子忽然大叫,还猛烈的甩动蹄子。 老虎吓了一跳,以为这驴子是某种猛兽,变化无穷,于是果断在驴子变身之前跑路,重新潜伏躲藏起来。 但这之后……老虎接着观察,再次出现,却发现这驴子又是大叫,甩动蹄子。 几次三番,老虎试图接近,这驴子都是这一招。 于是最后,老虎也明白了,玛德这驴子也就这一招而已,于是当场突进,驴卒。 现在裴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