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李二不由得操心起了这“艇票”的事,心中更是惴惴起来。 这感觉也同样让李二觉得新鲜。 等着通报允许了,自己才能行动,这就有了作为臣子的感觉,而此刻还要循规蹈矩,就更加, 仔细想想,李二也不由觉得,没准这也是个让自己从不同角度观察到许多事物的好机会。不过。 下一刻,李二心情就又重新郁闷了,因为自己分明就能感觉到这事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甚至可以说绝望,因为好像不管怎么看,都只有到李盛这个孩儿附近,才能有这种遭遇,或者说,机会。 而自己作为皇帝来到自家臣子跟前候着,而且还就是图一个机会,这简直属于是想想就离谱了。 不过眼下,李二也感觉不是迷恋感觉的时候,一时间连忙行动起来去找了一名穿着号衣,应该是这航站楼里的伙计模样的年轻汉子,问道,“小哥,请问拿着这机票,只要等着就行了吗?” “机票?哦,这得先去那边过安检,过了安检他们就会将机票换成登艇牌给你,拿着登艇牌就可以登艇了。” 说完这些,年轻汉子对李二一欠身,接着就提着东西去往另一边了。 见到这一幕。 李二也是有点晕晕的,这穿着“航站楼”号衣的小哥气度不错,彬彬有礼——但却浅尝辄止,是一种纯粹对于一般人的礼节。 说起来,好像是跟神州自古相传的礼法就不太一样,但却让人感到异常舒适,可以说如沐春风。 李二心中暗奇,不由更加觉得新鲜了。 不过这一念间,李二忍不住出手拉住了这小哥,接着又问道,“小哥,这个‘航站楼’里的地砖,为何全用玉器?” 这件事李二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只说那些玻璃墙,应该说也很奢侈了,不过这个,李二还能理解,毕竟烧纸玻璃这门技艺就是李盛搞出来的。 但是这地砖?,这可是航站楼,这甚至压根就不是李盛自己住的地方,这甚至! 甚至都不是什么要紧之地,这居然能用玉器做地砖? 本来呢对于李二来说,自己作为皇帝,去关心人家的地砖这,这不管怎么说也太掉价了。 自己最近可是正在操劳大唐要开疆美洲的事,这么大的事业,这么有牌面,结果居然被这点小事给搞的晕头转向。 但李二实在是忍不住好奇啊,这可是用玉器做地砖啊。 这可是地砖啊老天爷。 李二实在是绷不住了。 不过这小哥一听,却是笑了,“这位客人,你误会了,玉器多珍贵啊,在我们圣女港这边。算是最贵的文玩收藏品了。” “啊?” 李二一听,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玉器在圣女港很昂贵?这么想来倒也有可能,因为虽然据传在占城的某些地方存在大型玉矿,不过,既然是“据传”,这就说明那什么传说中的玉矿压根都还没开发出来。 目前大唐的玉器,主要是产自西域的。 ——而这就奇怪了,既然是产自西域,那也不难想象,在圣女港这片最南端的土地上,玉器自然会极为昂贵。这倒也不奇怪。 但这小哥说自己误会了,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如果自己没看走眼,这地砖的确就是玉器啊,但,在长安,那可是北方大城,靠近西域——或者不如说,长安能成为都城就是因为要经略西域。而即便是在长安,地板铺玉依旧是成本高昂的,只有很少的几处殿宇这么搞。 这地处南方,玉器本就稀少的地方,怎么居然也能用玉石铺地??? 李二简直不是满眼,而是满脸都是问号了! 这小哥见李二这表情也是一笑,“先生,你这有些误会了。我们这地砖并非玉石,而是骨瓷啊。” “骨瓷?这是何物?” 李二一下人都愣住了,这什么东西, 自己咋又没听说过了。 虽然经历了这么多时光,现在吧按道理自己已经不应该对李盛搞的各种东西感到特别好奇了,不过李二心中还是觉得诧异不已,因为就真是咋都想不到这, 这听着似乎是某种瓷器的东西,自己用眼睛去看,竟然怎么看都是玉石! 这也能做到?? 还真有,真有能把瓷器烧的跟玉器一般的? 这,这要是到了海外,岂不是要出事吗。 那还不得一件卖出几百两,一船,这是要一船骨瓷换一船黄金的节奏啊! 李二简直傻眼了。 李盛这娃,难怪这小子这么狂啊,说把朝廷的战船偷走就偷走了,压根都不怕朝廷惩罚的——他只要把这骨瓷之术交给朝廷,岂不就压根不会受到朝廷任何触法。 毕竟朝廷,朝廷只是朝廷而已,朝廷要对府库负责的,朝廷怎么惹得起府库? 而能让府库极速丰满起来的人和物品,那岂不就也得乖乖奉为上宾了! 这要是换了自己, 换了自己,在这事上就分分钟更狂啊! 一旦想明白了这些,李二就不禁委屈的要命,这孩子能不能别这么神通广大了?,大唐已经顶不住了啊。 待到一阵手续办完——李二在“安检门”处进行了“安检”,换到了号票——也就是这里说的“登艇牌”。 这个安检的过程,倒很是让李二不悦了一下,因为听这名目这用字,总感觉要搜身似的,而最终对方倒是只看了看自己这边有没有大件行礼——李二本人怎么可能带着大件行礼,于是这事倒也就这么过去了。 而李二身边的侍卫李君羡就很是麻爪了一把,毕竟皇帝的行礼,这还能让人搜的? 最终还是李二点了点头,示意李君羡自己同意了这“安检”,才最终让这事过去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李二心中还是有些不爽,怎么自己一到自家孩儿这地盘,就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