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原的照片上的,也就是和加藤家地下室一模一样。” 陆铭在旁道:“地下室里,现在已经没有刑具,照片里才有。” 陪审员们,还是都有学历要求的,一些人,已经渐渐点头,有点明白了什么意思。 “而我经过一百多次实验,证明,人体血液溅射的痕迹,是存在必然性的,你们看看,如果从相同角度,差不多的部分,用差不多的刀具进行伤害,哪怕力度有偏差,但血液溅射的痕迹,大体上,都差不多。” “所以,毫无疑问,加藤正一杀人的照片,可以认为真实无误!” 陆铭点点头,问道:“那么,文载绪教授,您作为帝国科学院的皇家大院士,对实验的态度是什么呢?” 陪审席上,已经有人惊呼出来,帝国科学院的皇家大院士? 这老头?不,这老先生? 文教授看着陆铭,皱眉道:“废话!” 陆铭笑笑,转头看向陪审员席,“文教授对任何实验都会不放过一丝细节,所以,他才能有那些伟大的发现,在得出任何结论前,文教授如果不认真求证做到没有瑕疵,那么,文教授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我没有问题了!”回身,走向了检控席。 文教授则看向了陪审团席,“我说的,你们听得懂吧?” 有陪审员竟然受宠若惊的点头,虽然立时知道不对,但也不以为耻,毕竟,皇家科学院大院士,代表什么,他们最起码也是受过中等教育的,当然明白的很。 冯学范摇头,证人和陪审员直接建立对话关系,自己这木槌,却敲不下去。 山经饭起身,来到了证人席旁。 “文载绪教授,请问这个实验,是谁第一个想到的?”山经饭问。 文教授脸色就有些不对,过了会儿,悻悻道:“是陆小友……,不,是陆千行那小王八蛋想到的!” 显然,对这个足以改变刑侦历史的新发现不是自己的原创,心里有点郁闷。 虽然比起科学界的造诣,这些都是小儿科一般的东西。 陆铭一呆,没想到,他下意识称呼自己是“陆小友”,这老头,总倚老卖老没事儿熊自己,原来,已经将自己当做了忘年交。 山经饭也是一怔,看了陆铭一眼,心下大为诧异,这答桉和自己想到的可完全不同。 想了想,只有继续问下去:“文载绪教授,您虽然是科学界令人尊敬的专业人士,但是,你的研究领域,并不在医学对吗?” 文教授看着他,咧嘴一笑“小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根本不是什么医学专业知识,最多,也就是个涉及动脉静脉不同压强的问题,而且,我做实验的时候,找的帮手是静海医院的小赵,就是那个副院长啊,血液方面的专家,如果有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叫他过来!” 山经饭点点头:“好,那么文教授,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说,伪造照片的人,事先采取相同的姿势伤害那个孩童,也会产生这样的血液溅射痕迹?” “反对!”陆铭立时起身,指了指腕表,“辩方律师就在两个小时前,还信誓旦旦的说,他认为王伯的口供是真的,那些孩童就是王伯杀死的!” “而我,质疑口供里,王伯杀人姿势千篇一律,都是按倒乱捅杀人,和连环杀手的手法不太像,而山经饭律师说,我是在胡说八道!” “难道现在,山经饭律师又认为王伯的口供是编造的了?王伯认罪是假?山经饭律师开始同意我方观点?王伯并不是凶手?!” 陪审员们,也都呆了呆,想起来,确实,就是刚刚发生的事儿,做这个实验前,山经饭律师,极为坚定地认为,那些孩童,都是一个叫王伯的,按倒在地上捅死的。 而年轻的陆律师质疑这种杀人方法,还被他喷了一顿,喷的陆律师很惨,根本没还嘴余地。 现在,这家伙,又开始认为陆律师说的对?孩童们,又不是王伯按倒杀的了? 只是为了给自己当事人辩护?还带这么玩的? 真拿我们当傻子啊?! 看向山经饭时,陪审员们,有的很气愤,有的则很鄙视。 还觉得我们傻,到底谁傻啊?! 有人看着山经饭呆若木鸡的表情,甚至想笑,这个愚蠢的家伙!还瞧不起我们呢! 陆铭更加铿锵有力的道:“而且,这个实验,是文载绪教授和赵院长昨天晚上才做完的,这才印证了血液溅射痕迹理论,我不认为,杀人凶手能有匹敌文载绪教授和赵院长的智商及专业性,几个月前,就未卜先知的用这种方法栽赃陷害!” 陪审员们,也纷纷点头,觉得此言甚是。 最后一句,就是借机会帮文教授回答对方设下的圈套了,这种盘问技巧的小花招,文教授未必应付得了。 山经饭此时怔住,又看电影又干什么的,加之什么质疑那王伯认罪的口供自己也没当回事,毕竟,对方说破大天,也质疑不出什么来,自己都是条件反射般应对,甚至自己都忘了自己说过什么,更忘了有这么码事。 突然,山经饭脸色大变,勐地看向陆铭。 一切,一切都是这家伙设计好的? 质疑王伯的口供,就是为现在做准备? 甚至包括前面看似一直大劣势,都是为了麻痹自己? 又勐地看向程令禹,却见程令禹神色平静,静静的看着自己。 山经饭也注意到了,陪审员们,看自己的眼神甚至有种看小丑的意味。 如果在法庭上,代表律师成了陪审员们眼里的笑柄,那么,这场官司,几乎不可能赢,因为该律师的话语,再没有任何信服力。 “山经饭律师,你还有问题吗?”冯学范见山经饭一直呆呆站着,不由得出声提醒。 山经饭脑子一阵混乱,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