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龙岗县署里鼓捣出了名堂。 当然,矿业局败诉并巨额赔偿的官司,也定然将老龚在县署的地位进一步推高。 明眼人会隐隐感觉到,以龚代理、陆经济等为代表的这个新进入龙岗的利益集团,很强大,绝对不可以等闲视之。 …… 光明律师事务所因为还没建好,牌子暂时挂在了临街一个门市,左边是布行,右边是当铺。 而不管是布行还是当铺,进出人都很少。 实际上,这排门市,都是皮尔洛买下来的,他虽然在东海是穷人,可在三沙镇要买下一排门市,回去和猪朋狗友们凑凑,还是能凑到钱的。 夏洛克的这个小舅子,实则是个聪明人,看到了其中商机,感觉到陆委员现今种种,三沙镇肯定越来越繁荣,将来这些地皮不定翻几番呢。 他现在就更能领会到挂名表姐夫的深意了,跟着陆委员,真的到处是黄金,随便伸手捞点汤,就是普通人几辈子赚不到的钱了。 不过他很有分寸,故意寻陆铭借钱买的门市,然后算是和丫丫一起买的这些地皮,丫丫占了六成,他占四成。 陆铭也就默认,给丫丫留点不动产也不错。 此时,陆铭坐在这临时事务所里,一排木头门板刚刚被崔小东一块块摘下放在一旁,算是开铺营业了。 陆铭面前,站着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女青年,蓝色布衣布裤,白袜黑布鞋,很整洁,透着一种乡村的质朴之气,正是黄桂荣。 “我要签二十年,而且,要每年预支付,也就是,现在我和您签约,您要支付我360元,就是接下来这一年的年薪。” “还有,如果没到年头您就解雇我,或者事务所黄摊子,您要一次性结清我余下的所有工钱。” “每五年要涨工资,和物价增幅同步。” 黄桂荣正寸步不让的谈条件,这些,应该是她考虑很久的条件了。 陆铭沉吟着,“这样吧,我和你签三十年,按你说的,每年预付款,但每年年薪,300元,或者说,按照物价购买水平,等于现今的300元。” 二十年后,你四十多岁,应该是名气最大,也是综合能力最巅峰之时,这阶段一年300元用着你,想想就很有意思。 琢磨着,陆铭又心下一笑,其实黄桂荣真能走出来的话,年薪根本不算什么,自己还能亏待她了? 不过现今和她锱铢必较的谈条件,是自己这个老板的分内事。 黄桂荣咬了咬嘴唇,“那要每次预支付三年,三年,等同现今的1000元,如何?” 陆铭琢磨着,“950,不能再多了!” 黄桂荣沉吟了好久,终于点头:“好,我现在和您签约。”脸上,隐隐露出丝胜利的笑容,显然现今条件,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期。 这时,铺门前,站着了一个颤悠悠的老头子,拄着拐杖,旁边一名中年女子扶着他。 “请问,谁是陆老板?”老头子声音很沙哑很含混,含着口痰一样。 崔小东忙迎出去,热情的往里面引,“我们陆老板在,老人家,您有什么官司要打吗?” 中年女子冷笑,“是的,我们就是来和陆老板打官司的,我们商家的人在陆老板那儿,我和我家老爷是来要人的!” 崔小东呆了呆,来者不善。 陆铭对黄桂荣使个眼色,“你来帮我处理,也算最后一场入职考试。” 姓商,陆铭很快就想到了,临县商大户,也是琉璃宫暂时寄身的那户人家。 三年前,商大户家要将精心豢养十多年的瘦马送去省里权贵处,却被老豺所劫。 当时琉璃宫刚满十四岁,却已经倾国倾城,美貌及媚术号称天下无双。 陆铭感觉,这里面应该是有种种秘术的功劳。 本以为艳绝江南五省的瘦马从此能令商家一跃成为省城权贵的座上宾,从一县乡绅晋为省城名流。 谁知道最后却是一场欢喜一场空。 听说后来商家就败落了。 却不想,这么快就上门要人? 陆铭笑笑,想来,也是被人唆摆了,不然,一个破落户,这种消息现今都传不到他们耳里。 那边,黄桂荣请他们坐了,很亲切的问来意。 果然,老者就是商大户,中年妇女,是老者曾经的小妾,现今的续弦,姓张。 他们来到三沙镇,从小贩打听到陆老板现在就在这处门市里,是以就赶了过来。 商大户看来走得累了,进来就抚着胸喘气,主要是张氏说,嘴跟机关枪一样,哒哒哒哒的。 说她家养的瘦马被山匪截了,现今山匪伏法,该当归还他家才是。 听着张氏的话,黄桂荣一笑:“张女士,商老爷,您两位可别再瘦马瘦马的,这是对陆老板的十六太人格上的侮辱,按照县公署下发的公文,十六太戴罪立功,检举了匪首老豺,已经恢复了自由身,尔后,她自愿嫁给了陆老板,现今是陆老板的第十六房太太。” 看向张氏,黄桂荣脸色严肃起来,“尤其是张女士,如果您再用瘦马的称呼侮辱十六太,不排除我的当事人陆老板,会控告你们侮辱罪,并进行经济上的索赔。” 陆铭听着点点头,这小姑娘有备而来,对自己家近期情况做了功课,果然是来谈合约,也要知己知彼。 那边张氏呆了呆,突然就嚎啕大哭起来。 “好,好,好,你们就欺负我家老爷孤苦,儿子不要,女儿不要,现在,我也不要了,你们养着他吧!” 起身就要哭啼啼的走。 黄桂荣蹙眉:“张女士,这样的话,我会报警,你可能会触犯遗弃罪,而且,就算不构成犯罪,巡警也会将商老爷送回你家里的,涉及的费用,还要你全额支付,您想清楚的好,要不要自找麻烦?!” 张氏呆了呆,脸色变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