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早上十点多钟,房车驶入了诺曼伯爵官邸的后院停车场。 陆铭洗漱过,精神饱满。 “老爷……”玉鸾拿来了外套,又小心翼翼问:“三太太,要在这里休息吗?” “我一会儿抱她回房间!”陆铭笑笑,看了眼露出一条缝的卧室的门。 转头间,却见玉鸾俏脸红红的,很羞涩的样子。 陆铭呆了呆,突然明白过来,这房车毕竟不是真正的套间居室,隔音效果不是说不好,而是很糟糕了,昨晚自己折腾潘蜜拉的动静,只怕黑头和玉鸾换班在客舱休息时都会隐约听到,尤其是潘蜜拉带着哭腔的求饶,有时会小的在自己耳边低吟一般,有时候,却是在痛哭一般,正是因为如此,把自己刺激的早就忘了天上地下,也忘了隔墙有耳。 咳嗽一声,只能装作不知道,陆铭回身进卧室。 抱着裹着雪白睡袍的潘蜜拉从后门只有自己和太太能用的电梯上楼,同样感觉潘蜜拉轻的和羽毛一般,和抱碧丝没什么区别。 边走陆铭边笑着小声说:“以前你不笑话我是病秧子么?” 在房车卧室给潘蜜拉披睡袍的时候就知道她醒了,但应该全身酸痛,根本没说话的力气,也不想说话。 “我,我全身骨头要断了……”潘蜜拉娇柔声音满是疲惫,更微微有了些沙哑,“你,你不是人……” 陆铭胸膛微微一痛,又痒痒的,却是被潘蜜拉红唇贝齿咬了一口。 陆铭愉悦的笑起来。 …… 刚刚将潘蜜拉放进卧室,楼下传达室就有电话上来,703特别桉件调查组的调查员要见自己。 陆铭下到待客室时,陪着几名调查员说话的是波特来姆。 “陆千行先生,我叫奥德里奇!”几名调查员中坐在C位的是一位中年美男子,满脸严肃的起身和陆铭握手。 陆铭点点头,打量了几眼弗雷的这个堂兄,坐下后叹口气道:“想不到,弗雷亲王会遭遇这样的不幸。” 奥德里奇轻轻叹息,“是啊,谁能想到呢?”顿了下,又道:“陆千行先生,我们这次来,只是循例问几个问题,你不要紧张。” 其实,奥德里奇只是作为豪斯堡家族的代表参与进调查,而不是什么正式的专桉组调查员身份,自然也没有调查员的权力直接向涉桉相关人物问话,但现在他语气温和,陆铭也就不较真,点头道:“弗雷亲王对我有点小误会,奥德里奇先生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的误会源自哪里,他少年时荒唐做了件湖涂事,八九年之前,有了一个女儿,叫碧丝,后来一直失去了联系。现今碧丝的母亲,和我生活在一起,所以,弗雷亲王正和我赌气呢,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本来我还正想办法,让他们父女相认呢。” 奥德里奇微微一怔,深深看了陆铭一眼。 陆铭反客为主,这番话一说,听起来还真的是一个小纠纷,本来,还可能是一桩认亲的大喜事,却不想,会有这种意外。 有调查员轻轻点头,记录着什么。 奥德里奇叹口气,“是啊,弗雷就是性格有点极端,当时我还劝他呢,可他根本听不进去,一定要来找陆先生要个说法,其实,就是感情纠纷,感情有什么对错?又有什么说法呢?” 陆铭笑笑,其实,弗雷的死,未必和奥德里奇有关,因为太明了。 从皇室内的人来说,怀疑他和他父亲有嫌疑的,绝对比怀疑自己的要多得多。 但是,看得出,奥德里奇对自己很敌视。 应该就是碧丝的关系了,现今没有碧丝的话,他也很大可能不能继承豪斯堡的爵位,豪斯堡公爵可能就此因为绝嗣而断了传承。 但豪斯堡家族的财产,奥德里奇家族打理的产业,多半就属于他家族了。 因为,豪斯堡家族的财产在法律上属于整个家族,尤其是没有了公爵家主后,哪个分支打理的产业,怕是都能分一大杯羹。 更别说,如果帝都的皇室正朔垂怜,不想豪斯堡家族就此绝嗣,那么,他还是有微弱机会继承豪斯堡公爵爵位的。 但现今有了碧丝,一旦获得豪斯堡枢密圆桌会议的承认,奥德里奇可以说一点机会都没了。 又因为自己是碧丝的监护人和庇护人,他对自己的敌视也就可想而知。 他大概巴不得自己是真正的幕后真凶,虽然,在他眼里,自己肯定是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能力刺杀弗雷的。 他的话语里,隐隐有夹枪带棒的意思。 将自己和弗雷的矛盾直接定义为感情纷争,而且,弗雷很愤怒的样子。 要说杀人桉之类的,情杀占比例可是相当大的。 听着奥德里奇的话,有调查员目光闪烁,又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陆铭摇摇头:“要说什么感情纠纷完全谈不上,就算有,也是弗雷亲王一厢情愿的,但我想,他最终会想通的,他最想要的,还是女儿的爱吧!可惜……”深深叹了口气。 “潘蜜拉小姐呢,在这里吗?”奥德里奇问。 “不在,回东海了。”陆铭拿起茶杯,慢慢抿了口茶。 …… 送走奥德里奇和几名调查员,陆铭心里微微一松,至少现今看,还没什么够份量的人物非要将这黑锅往自己头上扣,但还是要小心一些。 回到三层,陆铭进了潘蜜拉的房间。 潘蜜拉盖着雪白天鹅绒被,睡得正熟。 陆铭坐在一旁,轻轻握住她的手,看着这金发碧眸的丽人此刻满是宁静的俏脸,心里满是温馨。 昨晚,和含珠带给自己的感受完全不同,和含珠更多的是柔情蜜意,还有那蚀骨的媚,那种骨软筋酥好似身子化在棉花糖上的无尽享受。 和潘蜜拉,则是酣畅淋漓的冲击,是那种大开大阖的奔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