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建安见事情得到了解决,心里非常高兴。他认为自己果然是很有判断力和决策力的领导,敢力排众议,把公社的电话借给姜宝。 这个村子没他简直要完! 姜建安重新变得精神抖擞,他看到姜宝正一个人往家走,立刻指挥了两个妇女过去搀扶她。 姜宝想拒绝,与此同时,王海宽叫住了姜宝。 他走到姜宝面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因为奔波了一夜,笑容略显疲惫。 “姜同志。”他用不同于审案时的声音,温和地告诉姜宝:“我是修远的朋友。他让我告诉你,他说过的话依然有效。如果你有需要,打个电话给他,他会过来接你。” 孟修远临走前告诉王海宽,他还是有点不甘心,希望姜宝可以回心转意。所以昨晚王海宽接到姜宝的报案后,思虑再三,将这件事通知了孟修远。 他们都知道,姜宝这样的长相和家庭,如果没有强有力的庇护的话,是难以在某个地方完好生存的。 姜宝听了他的话,若有所思:“这事……我要想一想,行吗?” “行,那你好好想。我先回去了,有事你再叫我。” “好!谢谢你,警察同志!” “没事。” 王海宽说完就要走,姜建安还想留他吃饭,被他婉拒了。 姜宝回到家后一直怏怏不乐,李秀兰跟她说话,她也没有反应。 李秀兰早上在村口差点昏倒后,被人背回了家里休息。她并不知道姜宝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她也已经“沉冤得雪”了。 此时她神色哀痛地望着姜宝,说:“出了这样的事,你让我们一家以后怎么做人啊!你弟弟以后怎么找工作、找老婆,我们在外面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李秀兰见姜宝无动于衷,她犹豫再犹豫,从床铺褥子下面掏出一个布包,拆了左三层右三层,终于扒到最里面的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才戴的下的细圈银镯子。 “大宝,妈信你没做过那些,可是在村子里被人说那种闲话是很可怕的,他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们家淹死。要不……要不你走吧。” 姜宝终于有了反应,她看了一眼递过来的那只银镯子,又抬眼看了许久的李秀兰,最终将那只银镯子接了过来。 李秀兰脸上立刻转悲为喜。 这只镯子大概5,按照目前4块2毛3的银价,值个20来块钱,算是李秀兰忍痛割下大腿肉了。姜宝也想笑,但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自己女儿出了这样的事,你不想着拉她一把,反而担心她会连累你?” 李秀兰被质问了,又心虚又为难:“大宝,你走了不就没事了吗?妈这也是没办法,这镯子……这镯子是妈唯一值钱的东西了。” “这镯子,本来就是我的。”姜宝淡漠道。 镯子是姜家的老一辈给小辈的出生礼物,姜秋月还有姜俊良他们几个都有,所以其实原本就是姜大宝的东西。 “是,是你的,现在还给你。”李秀兰怕姜宝不满意,问:“那你想要什么?只要家里有的,妈都给你。” 姜宝身上逐渐发凉。 亲妈在女儿出事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打发她走。完全不在乎她一个人离开后,靠什么生存,会不会被人迫害,然后真的变成谣言里的那样。 姜宝觉得自己尚难以接受,那她亲生女儿姜大宝知道后,会是什么心情? 也难怪书里边她不像个正常人,这样的家庭,怎么会养出一个精神正常的女儿? 姜宝心里憋闷,便也想叫李秀兰不舒坦。她故意说:“你有一个存折本,我看到过。” 李秀兰没想到她会要自己的存折,一下子慌了神:“那……那上面就几十块钱,以后你弟弟……不提登月,就算俊良他娶老婆,我也要给点的。那是你亲弟弟,你能理解吧? “那我呢?” “妈养了你十几年,也算对得起你了。” 姜宝看着李秀兰,她说这句话时并不觉得内疚,甚至有种问心无愧的意思。 姜宝最后又问了一遍,替自己问,也替姜大宝问:“你确定要我走吗?我走了可就不会回来了。” 李秀兰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但她又不好表现得太明显,于是脸上的肌肉扭曲,表情怪异,“走吧,走远点。” 说完觉得不妥,及时补充道:“先去省城吧,妈给你买票去。” 不等姜宝同意,她赶紧站起来往外走。刚走到院子里,见到邻居吴家媳妇领着几个村子里的女人往这边走来。 “李婶子这是要去哪儿?”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