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寒川微凉的薄唇贴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齿地吐字。
上次她鼓捣了半天,弹倒是取出来了,却痛得他差点没嗝屁。
所以但凡有一点选择,他都不会再让她在自己身上动刀。
“……”
傅盼盼污了。
她竟然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另一种意思。
不想以这种方式……
意思是他想以另外一种儿童不宜的方式“死”在她手上?
傅盼盼觉得自己不纯洁了。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入屋内。
许寒川被安置在房间里。
“嫂子,我来取。”刚子对傅盼盼笑了笑,说。
“……哦。”
傅盼盼脸颊一热,对自己的自告奋勇感到有一丝难为情,但紧接着她抓到重点,连忙想要澄清,“那个我不是……”你嫂子啊!
乱叫什么啊喂!
可刚子已经转身走了。
去准备开刀取弹的东西。
很快,刚子回来了。
“川哥,这里条件有限,没办法全麻。”刚子对许寒川说道。
在这样的条件下,全麻反而更危险。
“嗯。”许寒川发出一声鼻音。
脸色已经变得卡白。
“嫂子,可以帮我把川哥的衣服脱一下吗?”刚子一边给手术刀消毒,一边对傅盼盼说道。
“呃……哦。”
傅盼盼下意识想拒绝,但想着他是为了护着自己和嫂子才会受伤,连这点小事都拒绝的话就显得太没人情味了,只能同意。
弯腰,小心翼翼地解开他的衬衣扣子。
刚子则动作娴熟地将许寒川伤口周围的血渍擦拭干净。
看着那正汩汩冒血的小孔,傅盼盼头皮发麻,像是伤在自己身上一般,暗暗龇牙。
见刚子准备手术,她唯恐打扰到他的操作,转身想走。
哪知手腕一紧。
她回头,只见许寒川正盯着她,说:“留下来。”
他的声音喑哑紧绷,明显是在忍痛。
“啊?”傅盼盼微愕。
暗忖他刚刚不是嫌弃自己么,还留她下来干嘛?
“陪我。”许寒川说。
“可是……”她头皮发麻,有点害怕一会儿的画面太过血腥。
那天她为他手术的时候,只想着救他,所以没空注意血腥恐怖这个问题。
就好像很多人坐车会晕车,可开车却一点事儿没有是一个道理。
刚子看了眼“可怜巴巴”的大哥,便对傅盼盼说:“嫂子,你留下来吧,万一川哥一会儿疼起来乱动,你帮我摁着他点。”
傅盼盼顿时脑补出一副他因疼痛挣扎导致伤口扩大的画面……
终归是于心不忍。
“哦哦,好!”她点头答应。
许寒川失笑,挑眉戏谑,“你就想摁我是吧?”
“……”傅盼盼嘴角一抽。
总感觉这厮每句话都带着调戏的意味。
冷冷看他一眼,没理他。
刚子给许寒川进行了局部麻醉,然后就开始取弹。
麻药没敢下太重,所以当手术刀划开伤口的时候,许寒川还是痛得狠狠一颤,浑身绷紧。
傅盼盼见状,连忙将准备好的毛巾往许寒川的嘴里塞,让他咬着毛巾忍痛。
“你你……轻,轻点。”同时她对着刚子喊道:“他好像很疼,你轻点!”
那关心焦急的样子,煞是迷人。
许寒川一个没忍住,倏地将她狠狠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