唺姑娘定睛一看,吓得惊叫一声。
只因那庞然大物竟是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受了伤的男人。
男人趴在一根木头上,脸色苍白双眼紧闭,不知是死是活。
姑娘叫阿依莲,是这个部落的族长之女。
短暂的犹豫之后,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探了探男人的鼻息。
还好。
还有气。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
阿依莲连忙将男人拽到岸上来。
男人虽然一身狼狈,但模样长得极好,比族里任何一个男子都好看。
“喂,喂,醒醒,你醒醒啊。”
阿依莲轻轻拍着男人冰凉的脸颊,试图喊醒他。
可男人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男人很高,阿依莲一个弱女子想要把他搬回家是不太可能的。
她左右张望,正好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熟人。
“阿辉哥。”阿依莲冲着皮肤黝黑的壮小伙使劲儿招手。
阿辉看过来,“阿依莲你叫我啊?怎么了?”
“过来,帮我一个忙。”
……
傅行止趁看守他的小喽啰不注意,敲晕小喽啰后从绑匪的基地逃了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可能跑不了多远就会被抓回去,毕竟这是绑匪的地盘。
哪知老天帮忙,他刚跑出去没多久,绑匪的基地不知怎的就响起了激烈的战斗声。
基地里乱作一团,绑匪们都忙着迎战,根本没人来追他。
为了安全起见,他没有选择大路,而是进入了一人高的灌木丛。
不知道在灌木丛中走了多久,体力不支的他突然摔下山坡,一阵翻滚之后,掉进了河里。
在水里浮浮沉沉,万幸他抱住了一根木头。
强烈的求生意识让他在力气消失殆尽之前解下了皮带,把自己和大木头捆在一起。
这样他就不会沉入水里。
顺着水流,他越飘越远。
最后,受伤的他陷入了昏迷。
边境的夜晚,格外的黑。
在阿辉的帮助下,阿依莲将傅行止偷偷藏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阿依莲的父亲是族长,所以她的家是整个寨子里最大的。
因此,阿依莲有专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虽然距离阿爸阿妈的主屋很近,但好歹是一个独立的空间。
“阿依莲,你把他藏在这里,万一被你阿爸知道了……”
将傅行止安置好后,阿辉已是大汗淋漓,一边抬臂擦汗,一边担忧地对阿依莲说道。
阿依莲正忙着用毛巾擦拭傅行止脸上的污渍,随口应道:“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啊?”
“可纸包不住火,他一大活人,很容易被发现的。”
阿辉忧心忡忡,突然很后悔帮她这个忙。
他们的族规甚严,未出嫁的姑娘是不允许私藏男人的。
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不至于像旧社会那样沉塘,但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的。
“你没见他受伤了么?不救他他会死的。”阿依莲嗔道,看了阿辉一眼。
那眼神似是在谴责他没有同情心。
阿辉眉头紧皱,“可如果被你阿爸发现你院子里藏了一个男人,你会被活活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