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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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仿佛在无限重叠的盒子里面往下跌落,黑白、红色交织在一起,周围的颜色扭成斑斓的色块,你在神秘的通道之中不断的往下陷落、在极其状态扭曲的地方感到脑袋剧痛。
你还没有完成……若陀的事情。——你不应该在这里!
强烈的愿望驱使着脱离现在的境地,而后你奇迹般的挣脱了出来,回到了白夜国。
若陀已经平息下来,可你并没有使用权柄。在疑问与困惑之下,你听见了若陀的声音,“织生?”
“嗯!我在!”那不是失控的若陀,而是平常的那个他!你心中的疑问放了下来,而后问,“你没事吧……?身体怎么样?”
若陀化形成你最熟悉的青年男性的模样,“没有受伤。辛苦你了。”
他刚才的意识受到龙蜥的影响,本质上是清醒的,却操控不了身体。
“你和这些深海龙蜥,过去曾是子民与王的关系……你还有重新庇佑他们的打算吗?”你问。
坦白说,深海龙蜥的状况并不稳定。他们在深海生活了不知多久,现在也不一定能够适应陆地上的生活,根据若陀本体是岩龙蜥的模样来看,深海龙蜥应当属于【水龙蜥】的子民,而非他的。
“……”若陀略微思索了一下,“它们已经不会适应陆地上的生活了。不像是岩元素凝结出来的岩龙蜥,经历过改造、在深海生活的它们光是站在陆地,便会被灼目的光束所刺激。”
“渊下宫已经无人居住了。”
“比起陆地,这里是更适合它们的乐园。”
“嗯。”让一整个种族搬到陆地上,只有奥罗巴斯做过。让白夜国的人们登上鸣神治理的土地,自己献出头颅,换取人类的生机。
“渊火呢?”你四周环视,却没能看见渊火的身影。
四周突然之间闪烁了一下,一个传送门出现在你的身边,渊火从星空之中出现,“啊?你们打完了?”
“……打完了。”渊火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可能是自己战斗了太久、或者是运用了法涅斯的力量,才会有一瞬间的恍惚吧。
之后,你和若陀离开了【常世】白夜国。
虽说经历了一场战斗,但你们两人都没有把这次战斗放在心上,更准确的说——若陀并不介意你的身上所持有的【法涅斯】的力量,但该问的还是要问,“原初之人的力量,你是怎么得到的?”
经历过和若陀战斗的你没有思索太久,就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了他,“我曾经是异世之人,被高位执政用来作为拯救世界的棋子,而现在、我根据自己的心意渴望拯救世界。”
“拯救这句话会不会太过傲慢呢……但我所说的是真的。这个世界一直在燃烧,种种迹象表明,提瓦特是个不断重复元素循环之理、新生与毁灭的世界。这里是最后一片没有被【燃烧】的土地。”
若陀静静的聆听,而后询问,“七国便是最后了?”
“嗯。所以要寻找让土地新生的办法,而原初之人法涅斯是创世之人。祂用蛋壳隔绝了灾祸、但也阻止了这个世界真正的色彩。我想成为【神明】,去打破这个循环以及既定的命运。”
若陀消化着过多的消息,“来源都可靠么?”
“嗯,我是经过亲自确认才会得出这些结论的。”经过伊斯塔露的蒙骗,你只有亲自去确认消息的真伪才会安心。
“……呼。”若陀长叹一口气,眼眸却骤然间变得有些兴奋,“【神】位,真是许久没有听到过的词汇了。在魔神战争时期、魔神们抢夺仅有的七把座位时,或许也是这样的心情吧。”
?这句话听起来不像是那个柔和的若陀,你困惑的注视着若陀,对方的神色未变,“但这不像是充斥着血与肉、残酷死生的战场。”
“我相信你不会让魔神战争重现。”
“嗯,魔神战争会让大陆重新洗牌,会让建立的文明毁于一旦,人们也不可能从长期的战争中得到休息……我会尽力做到不伤害别人。”这并非是你嘴上功夫的轻松说辞,而是迄今为止,你都没有出于【主观】做出恶事。
你有这样的自信。
“嘶……!”你的头又开始针扎一样的刺痛。力量不受控制的被牵引、而后倾泻而出。四周的场景不受控制的变幻,而你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因此没能看见周围诡异的、仿佛成团泥块旋转一般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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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这是……”你愣住了。
“怎么了,织生?你看起来有点不安。”荧坐在你的身边,噗嗤一笑,“放心啦,我没有打算那么过分的对待渊火。至于发工资的事情……你觉得用什么代替好呢?”
“唔。”冷漠的深渊公主久违的露出几分笑意,那常常被落寞、冷彻所覆盖的面容不再如冰霜那般,“骗骗花蜜怎么样?”
啊,你记起来了。你偷偷的分别了若陀、和荧见面了。因为探索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