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那是我的噩梦。到底为什么让我看到这些?我不是别的什么人。 你是徐行? 不!我不要当徐行。 可你为什么要和我们在一起? 对啊!为什么要做和公主殿下一模一样的事情? “什么事情?什么事情?” 徐行暴躁大喊,连她自己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不过一切都安静下来了。就像寻常午后,一处寻常的偏僻村庄一样,所有的东西都静静地接受着阳光的照拂。徐行从一场噩梦中清醒过来,发觉自己仍然被困在迷宫之中,找不到来时的路。 桐兮,这是你的计策吗?徐行的目光忽然变得坚定。她干脆闭上眼睛,摸索着墙壁前行。听见脚步声也绝不去看。路过的大叔看着奇怪的高中生,以为是在和朋友玩捉迷藏。 “小姑娘,这儿危险,别在这里玩,快回家吧!是不是要高考了?” 徐行远远跟着那人的声音一直到巷口,那人消失了,出口消失了。面前的路是最初进来的三叉路口,有破烂的佛像,墙上的黑猫。她很明白自己回到了原地。唯独自己,又被困在这一片地方。 “你闭着眼睛是想看见什么呢?” “三月袍。”徐行仍然闭着眼睛。可她看见这个来自异国他乡的男子正坐在墙头,似乎刚刚还是那只黑猫。 “原来你认识我啊!我还以为你铁定了心要做徐行了,为什么不坚持下去?是不是想要开始赎罪了?” “我不当徐行,你给我什么好处?” “什么?什么?你问我要好处?”三月袍的上半身像松树的虬枝极力往外探着,想要离徐行更近一些。 徐行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碰三月袍的肩膀,这位身材优越的人形雄性便像玩偶一样栽倒下来。徐行感到不好意思,往后退了一步,解救出自己被压到的一只脚,“你刚才那样,我真的忍不住想要看你掉下来。因为你肯定会掉下来。下次不要再这样了。” “我想要去找桐兮。他开始三番两次的肆意妄为,会给我造成困扰。” “铃兰!” 徐行脚下一顿,对这个名字没有太多感觉,以为三月袍又在发疯,所以只顾着逃跑。又听见三月袍喊,“徐行!你站住。” “叫我干什么?有事快说,没事我还忙着呐!” “你不是喜欢我吗?” 徐行扶着墙呕吐。这人是疯子吧?在说什么胡话?不过,似乎有过这么一段往事。 “喜欢你,这是你一直暗地里害我的理由?我从一出生,你就在我身边了,是吗?每次做噩梦看见的人都是你对不对?我这么胆小都是因为被你吓得。” “嗯。现在感觉很亲切了。”三月袍追过来,站在徐行身边,看着她傻笑。“一直都是我,怎么样?现在想起来很生气吧?走路掉坑里,骑自行车掉坑里,从树上摔下来,从楼梯上滚下来,吃饭时漏掉的碗,睡觉时掉下来的天花板,看见的狼豺虎豹,都是我干的。” “哦。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你说什么?”三月袍大惊失色。他对徐行的反应感到不解。“你不恨他吗?” “这不是我应得的吗?他的报复已经够温柔了。”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当然是啊!”徐行睁开眼睛,抓住对方的腰带,得意的笑道,“梁夏!被我抓住了。” “你更喜欢梁夏还是桐兮?”顶着三月袍的脸的高大男生接着问道。 此刻轮到徐行震惊了。现在是什么情况?还在三月袍构造的虚假空间吗?为什么连自己的感官、脑袋都出问题了?面前这人到底是三月袍还是梁夏?或是桐兮?由于太过复杂,徐行头痛欲裂,随手捡起墙边的一根棍子,朝身后的人抡了过去。 三月袍稳稳接住。转眼间棍子变成蛇,吓得徐行哇哇大叫。三月袍在旁得意的笑着。“你认为对一个人最有效的报复是什么吗?有人建议我把你抓起来像这样慢慢折磨,但是那样树大招风,而且你会被驯化得像一头蠢驴。有人建议我,你当初让我怎么痛苦,现在我就让你怎么痛苦,但是那也做不到。你如今身家几两,能跟我当初的境况相比吗?你亲手毁掉了我的一切。你有什么?你恨不得将自己所拥有的的一切都毁掉,所以我岂不是在帮你。你冷血、无情,心里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你的痛苦只有自己柔弱的力量,我要一遍遍让你认识到自己的无能。” “要不要我教你该怎么向我复仇最能让你心理平衡?你可以先让我在这里活得快乐,对你百般依赖,尽可能的丧失一切生活能力,然后突然背叛,离开,看我会沦落到何等境地,是不是很美妙?” 三月袍似乎真的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