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小鬼郑重地飘下电竞桌。 “赢了赢了!牛啊兄弟!” 电竞椅上的阎樟发出一阵欢呼,他靠在电竞椅上,兴致勃勃跟队友说要再来一把。 结果下一轮游戏刚加载不到两分钟,阎樟就感觉到自己的肩膀被轻轻地拍了几下。 电竞椅上的阎樟起初没在意,直到又被拍了几下后才不耐烦回头:“谁啊……” 他不耐烦一回头,却发现身后空荡荡地什么都没有,只有幽幽晃动的窗帘。 阎樟一下就愣住了。 耳麦里的队友催促他赶紧动起来不要挂机,他愣神了一会后赶忙应声,继续玩游戏。 但不知怎么,阎樟总觉得自己背后凉飕飕的。 慕白飘在半空中,又伸手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 他很善解人意且懂事——上次拍的是左边肩膀,这次换右边的肩膀。 阎樟感觉到另一边肩膀又被拍了拍时,浑身的汗毛登时竖立,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偌大显示屏里他操控的角色正巧死亡,阎樟通过黑掉的电脑屏幕,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的身后空荡荡。 ——没有任何人拍他。 他僵硬地坐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哆嗦地操作着鼠标跟队友打完一盘游戏。 打完一盘游戏,阎樟哆嗦着下了线,强装镇定抖着手拿起可乐 ,下一秒却透过黑色屏幕看到不远处的窗自己缓缓合上。 阎樟腿开始发软,又抖着手放下可乐。 窗台前的小鬼拽着窗,奋力地将窗拉来拉去。 窗户轨道生涩,发出一阵头皮发麻的尖锐锯木声。 咯吱咯吱的诡异响声一阵又一阵,“砰” 地一下发出最后的异响,窗终于合上。 慕白奋力关好窗,他一扭头,却看到电竞椅上的阎樟一脸惊恐,连滚带爬地飞一般跑出房间。 原本只想把人吓得去睡觉的慕白一脸懵然。 他愣了一会后,随后也忙着飘着追上去。 连滚带爬的阎樟完全是一副逃命的架势,一边嚎着小叔小叔一边狂奔到长廊的某间房门前,将门敲着得震天响。 “小叔——” 撕心裂肺的叫声响彻整个长廊。 慕白赶到的时候,长廊前的门正好推开一大半,在柔和的廊灯,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色睡衣的阎鹤站在门前。 阎鹤额发有些散乱,线条分明的指节搭在黑色门把手上,微皱着眉头。 他对着自己的侄子:“干什么?” 阎樟一把鼻涕一把泪嚎叫道:“小叔——我房间有鬼——” …… 周遭安静下来。 真正的小鬼有点心虚,扭过头偷偷瞄着阎鹤。 阎鹤站在卧室门前,沉默地望着自己二十三岁、一米八五的侄子站在自己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房间有鬼。 一边嚎还一边被吓得屁滚尿流问他今晚能不能睡在他房间,他愿意打地铺睡。 穿着黑色睡衣的阎鹤对着面前的红毛男生平静道:“阎樟。” “你今年二十三岁,不是三岁。” 阎樟一向是很怕自己的小叔,但此时压根就顾不上,抱着他小叔的大腿哭嚎着真的有鬼。 小鬼趴在男人身上,看着阎樟哭嚎说自己卧室里真的有鬼。 男人嗯了一声,然后让他说完了就滚蛋。 他同小鬼四天都没见了。 如今看着阎樟就觉得碍眼。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阎樟:“……” 阎樟不滚。 最后阎鹤随便从屋子里拿了一张纸,贴在阎樟身上。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阎樟低头看那张纸,神色茫然。 阎鹤不动声色道:“这是弘白大师给的符纸,专门辟邪用。” 阎樟原本有点不信。 但他又觉得他小叔从小到大都是最厉害的人,于是正准备虔诚地捧着贴纸回去。 可捧着一张的阎樟一抬头,就从门打开的那道缝里看到卧室里一个白影在晃荡飘动。 他被吓得惊恐十分,双目瞪大,猛然大叫起来,同阎鹤哭嚎着真的有鬼,鬼就在卧室。 真正的小鬼跟阎鹤一同转头望向卧室,发现那是一件挂着的雪金白袍。 如今卧室的衣柜里不止有阎鹤的服饰,先前慕白凝成实体时的服饰也都放在卧室衣柜。 前几日小鬼躲在衣柜睡觉,将衣柜里的衣服弄得有些发皱,阎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