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家的桂花糕都没那么香甜。” 阎鹤忽然一笑,他揉了揉小鬼的脑袋,低声道:“大人没想过他有别的情谊吗?” 慕白愣了愣,低头翻了翻日志,茫然道:“什么情谊?” “托我在地底下照顾他爹吗?” 他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小声嘀咕道:“那他应该烧信给我啊……” “写这个日志我也看不到,更何况我也不知道他爹叫什么,长什么模样,怎么照顾他底下的爹啊……” 阎鹤没忍住,眼带笑意掐了一把小鬼的脸。 慕白嘀咕:“掐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确实是应该烧信给我托我照顾他爹啊……” 得知书阁大门关上,黑白无常姗姗来迟,问两人日志找到了没有。 慕白晃着日志:“已经找到了。” 黑白无常说那就将两人送上去,在行走中,就听到阎鹤忽然轻声道:“两人大人可知道陈澜这位鬼差?” 慕白走在前面,抱着日志,专心致志地记住去地府的路,没听到身后阎鹤的问话。 白无常牵着铁链,摸着下巴想了想,好一会才边走边道:“陈澜?倒是有点印象……” “他爹生前扎纸人,他对地府这些事并不害怕,八字又硬,适合做阴差,我们便问他要不要做阴差。” “他说愿意,只不过希望自己能调到管在水患那边死的鬼魂。” 白无常笑 起来悠悠道:“这哪里是我们能管的,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在下面做鬼差,做了几百年吧,像是碰不到想碰的人,攒满了功德便去转世投胎了。” “那些功德足够他几辈子都投胎都投到一个富贵好人家。” 叨叨絮絮间,一行人走到了地府门口。 阎鹤抬眼望了一眼眼前抱着日志的慕白,微微一笑对着白无常道:“多谢。” 白无常摆摆手,将两人的魂魄送回阳间。 等到送完后,一黑一白的身影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哈欠朝里头道:“累死了……” 但没走多久,两人便碰到了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不知作甚,伸着脑袋朝着地府的大门望去,似乎在张望着什么。 黑白无常感觉有些奇怪,问了一句。 牛头马面比他们来地府来得早,资历也比他们老,虽地位没他们高,但平时两方合作起来关系还是不错。 因此牛头马面搓了搓手,殷勤问道:“老白,刚才你们送来的两人是什么关系?” 白无常:“那两人一对的。” 牛头马面连忙追问道:“那小鬼看起来不大像小鬼……” 白无常乐了:“他啊,他是压床的小鬼。” “被他相好供着养着,平时不干什么恶事,也不害什么人。” “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纷纷笑道:“没事没事,好奇,随便问问。” “别处还有事得忙,我们先走了” 说罢,便匆匆地离开。 白无常有些纳闷,摸着下巴望着牛头马面离开的身影,但也没怎么在意。 地府另一处。 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头,靠椅上躺着男子长袍逶迤,面容俊美,神色懒洋洋,胸襟松散,墨色的长发散落,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他饶有趣味地望着眼前被抓回来的牛头马面:“你们刚在在嘀咕什么?” “我那可怜又可爱的九弟弟怎么了?” 牛头马面似乎有些犹豫,磕磕巴巴道:“殿下……小阎王他……” 两人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将自己刚才碰见的事说了出来。 男子先前听着先是一怔,随即忽然笑起来,笑得几乎直不起腰,喘不过气。 他前俯后仰笑道:“你们说他同一个压床的小鬼在一起了?” 牛头马面老实地点了点头,看着四殿下几乎笑得快要从榻上滚下来。 “他……哈哈哈哈” “他跟一个压床的小鬼在一起哈哈哈……” 阎狄笑得背过了气,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怪不得原来他从小时候开始就那么爱睡觉……” “原来老婆是压床的小鬼哈哈哈——” 阎王生有七子,小阎王阎鹤是最小的幺儿。 六个长子成日放浪形骸,关系亲热,但懒散惯了,一旦提起谁接管地府,便开始彼此推诿。 直到最小的幺儿长大。 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