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呼吸平稳均匀,明显睡着了。 纠结很久,景沅将脑袋枕在纪晏的手臂上,时不时打量着对方,唯恐将对方吵醒。见纪晏一直没动静,他得寸进尺,像一只树袋熊,胳膊、腿、肚子依次贴着纪晏。 有了安全感,没过多久,他缓缓入睡。 这一晚,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现在的日子,也有以前的日子。 以前的日子,枯燥乏味,孤苦伶仃,所有画面都是灰色。他唯一的爱好,就是看一些小说。在梦境中,他看到自己以前的样子。跟景沅一模一样。 第二天,景沅醒来时房间里只剩他自己。 深蓝色的床幔形成一个独立空间,外面的光线若隐若现。这时,他听见外面的交谈声。 他掀开帷幔,探出脑袋,纤细的脖颈下不着寸缕。是纪晏和陈天。 陈天是背对着床幔,并没有发现景沅醒来。景沅正庆幸自己光溜溜的模样没被陈天发现时,突然收到纪晏关切的目光。 &a;#34;沅沅,你醒了。&a;#34; 景沅浑身一怔,连忙用床幔遮住自己的身体,只露出脑袋。陈天回头,诧异的目光一闪而过。这是?修成正果了? “干净衣服放在枕头上,看到了吗?”纪晏走到床幔边缘,看着里面恨不得同手同脚蹬衣服的景沅,眼含温情:“你昨天一直抱着我估计觉得热了,半夜总踹被子,我担心你光着身子着凉,给你套上一件我的睡衣。&a;#34; 景沅脸颊红得不行,想求求纪晏别说了。 陈天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体贴地问:&a;#34;需要请医生吗?或者买一些药育?&a;#34; 陈天虽然不是ay,但男人之间那点事还是知道的。这景少爷细皮嫩肉,估计昨晚被纪晏折腾得惨了。 “买什么药育!”景沅已经穿好衣服,没来得及穿鞋就跳下床往自己房间里冲。 看着景沅离开的路线,陈天恍然大悟: &a;#34;原来你们房间里有道暗门?&a;#34; 景沅刹住脚步,回头辩解:&a;#34;不是暗门!我们这是正经八百的套房!&a;#34; 陈天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好像并没有听信景沅说的话。 景沅幽怨地看着纪晏,随后像只逃跑的小猫,将两屋相连的玻璃窗狠 狠关上。他总觉得,纪晏是故意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面对一切,纪晏心情颇好。一向只喜欢穿黑色系衣服的他,竟破天荒套了件米白色的高领毛衣。他轻轻推了下银丝眼镜,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扬: “沅沅昨天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往我怀里钻,搞得我没睡好觉。&a;#34; 陈天忍着吐槽的欲望,一本正经: “但您的精神状态还不错。” 2 &a;#34;是吗?&a;#34;“可能是今早比之前起得晚。” 陈天感叹,恋爱中的男人都喜欢这样阴阳怪气地炫耀吗? 在这里驻足一晚,景沅与纪晏踏上新的旅程。这次的航线更短一些,不到四小时就到了。 果然,下飞机后芬兰的温度明显低了很多,但望着皑皑白雪下的童话小屋,景沅迫不及待地惠上羽绒服,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 纪晏等他玩累了,朝他招手: &a;#34;沅沅,我们要去提前预订的酒店了。&a;#34; 芬兰是全球看极光的最佳地点,尤其是在这种极光多发的季节,过来旅游的游客有很多,地理位置绝佳的酒店每天爆满。 景沅点点头,坐在车上前往小镇时,看到山顶上方的一座座玻璃小屋。小屋外观呈明黄色,周围有很多只雪橇犬在休息,听纪晏介绍,这是芬兰最有名的旅游项目,哈士奇雪橇。 &a;#34;纪晏,我们能试试雪橇游戏吗?&a;#34; 景沅顾不得风寒,迫切地朝外面望着,连绵的松树上堆积着厚厚的白雪,棕屋白塔,放眼一望,四周的美景真的只存在于童话书中。 “可以,我提前预订了。” 景沅心脏不好,雪橇项目略微刺激,纪晏担心出问题,又预料到景沅不可能放弃这个游戏,所以提前找到当地有名的雪橇犬主人,希望帮他们挑一些相对温和,容易控制速度的哈士奇。 &a;#34;好,谢谢。&a;#34; 景沅趴着窗,朝纪晏比了一个心,全然忘记早晨纪晏让他尴尬得想钻地缝的事情。终于,他们到达山脚下的小镇。 刚刚景沅看到的玻璃小屋离他们越近越近。这些小屋并排坐落于山顶,外观乍一看很像用玻璃做的蒙古包。 /&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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