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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大近景。
梁导喊开始:“台词你们自由发挥吧。”
这就是熟悉演员的好处,场景情节一讲,随便他们自由发挥,台词都省了。
柳苇往陆北旌胸口一偎,眼睛往上看,毫不介意镜头拍到了她的眼白——她是妖怪,本来就该是斜眼看人的,拍到眼白很正常。
柳苇:“郎君是从哪里来?”
陆北旌演的猴哥脸上半是警惕,半是奇怪,还有一点紧张。
他以为她是人,怕自己露馅,又觉得这个女人很奇怪,开始怀疑。
陆北旌:“从山里来?”
柳苇娇笑着在他的胸口蹭一蹭,“从哪一座山来?”
陆北旌随便一指:“那边。”
话里心虚得很,生怕被揭穿自己不是人。
他赶紧反问:“你住哪里?怎么夜里上山?”
柳苇也开始结巴:“我、我住山下,家里有人生病,要去请大夫。”
陆北旌:“谁生病了?是你的什么人?”
柳苇结结巴巴,语速加快:“是我的八十老母。”
猴哥皱眉,盯着这小娘子看:“八十老母?你看起来也才豆蔻年华,你母亲几岁生你?”
柳苇演出了玉面狐狸不擅长扮人的一面,说谎都开始瞎扯:“小女子嫁人已有十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儿。”
猴哥眼中的疑惑更甚:“那你丈夫呢?”
柳苇:“死了。”
猴哥的智商显然是比玉面狐狸高的,他开始盘账:“你成亲十载,孩子才三岁,那你丈夫什么时候死的?”
玉面狐狸也发现自己说的有漏洞,赶紧描补:“死了有七八年了,我那孩子是个遗腹子。”
猴哥:“那你出来寻医,孩子谁照看?”
玉面狐狸:“孩子托给邻居照看。”
说的越多,猴哥的怀疑越多。
玉面狐狸怕自己马上就要漏馅,决定□□。
她更紧的贴住男人:“郎君,我好冷,你抱抱我啊。”
陆北旌嗯了一声。
柳苇对着镜头露出雪白的牙,杀气腾腾,娇滴滴的说:“郎君,你有没有娘子啊?”
陆北旌:“我没有娶妻。”
柳苇慢慢攀上他的脖子,故意把手指弓成爪状在镜头前露出来。
“那我嫁给你好不好?我们男未婚,女无夫,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陆北旌冷笑:“我不做便宜爹。”
柳苇笑眯眯:“郎君既不喜我儿,那就将他扔出去好了。”
陆北旌的把抓住她的手,扯到镜头前:“天下哪有你这样狠心的娘?还不现出原形!妖孽!”
梁导喊卡,过来对他们俩说:“我拿不准接下来是让你们打一架,还是不打?”
柳苇:“肯定没打成,我应该跑了。”
陆北旌:“应该是打不成的,猴哥那时还没有恨妖如仇,他虽然想当天官,不过开始跟妖怪还是挺好的,后来要保唐僧才要杀妖怪。”
梁导:“那行,一会儿你们分开拍,陆哥拍打人的画面,苇苇拍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