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浅笑着点点头,“您找我?” 陆夫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侍应生就识趣地退下了。 她一边慢悠悠地晃着手中的香槟,一边慢条斯理地将殷澜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面上虽然带着笑,却没有多少温度,“殷小姐和我儿子关系不错?” 殷澜眸光微眯,唇角的笑容也淡了几分:“还行,认识没多久。” “哎呀。” 陆夫人长叹一声,眉间拢上淡淡的愁云,似是不经意地说,“知简这孩子心思单纯,从小被我们保护得太好了,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睛,尤其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殷小姐说是吧?” 殷澜略一挑眉,似笑非笑道:“陆夫人有话不妨直说,刚才一直盯着我的就是您吧?实不相瞒,我今天来就是来蹭吃蹭喝的,陆夫人肯定也不忍心看着我辜负美食吧?” 被阴阳了一通,陆夫人脸上不由得有些挂不住。 咯噔一声,她把高脚杯顿在一边,下巴微微抬起,陆家当家主母的气势已经被拿捏了出来:“和祁烨廷结婚两年,礼数没有学会多少,反倒这么牙尖嘴利,殷小姐,不是我说你……” “那就免开尊口了。” 殷澜毫不客气地打断她,眸光灼灼注视着陆夫人,一时间后者的气势竟是被隐隐压了下去。 她含笑道:“陆夫人,如果您特意叫我来就是为了说教我的话,那还是算了,毕竟如您所说,我两年半都没有学会礼数,我也不觉得您能有孔圣人的手段,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教会我什么。” 陆家和祁家到底沾亲带故,再联想之前陆森看自己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陆夫人会知道她和祁烨廷的关系,殷澜一点儿都不意外。 而且她想起来,当时她和祁烨廷的婚礼,陆森好像也出席了的。 “你!” 陆夫人看着她端着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说出来的话却这么气人,不由得心头一梗,“你,你,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怪不得烨廷要和你离婚……” 殷澜的神色冷了下来:“陆夫人,看在您是陆知简母亲的份上,我不愿和您争吵,但是如果您的礼数就是像那些长舌妇一样嚼别人舌根子的话,那我还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不管和谁离婚都是我自己的事,陆夫人三番五次地提起,难道说您特意喊我过来,其实是想八卦一下我们离婚的内幕?祁烨廷的桃色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