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来覆去来回折腾,结果导致他也睡不好,只能一边恨得牙痒痒,一边伸手将她摁在怀里牢牢禁锢。 ——或者,做一些消耗体力的运动。 所以殷澜这次选择这个最恐怖的主题,祁烨廷其实一点儿都不意外。 只是以前她害怕了,会选择一头钻进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现在却躲得远远的,就算害怕到眼神飘忽,也要跟他保持距离。 祁烨廷看着她堵门的动作,莫名觉得嗓子有些堵得慌。 “你现在把门堵住,一会儿怎么出去?” “我不出去了还不行吗?” 殷澜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外面似乎已经没有动静了,看来那个嫁衣新娘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在。 殷澜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定下心来开始观察这个房间的情况。 看样子,这里像一个卧房,而且不是孙信永就是孙信远的。 窗前是一个书桌,书桌上有一个砚台,里面沉着一层早就干涸的墨,桌面上铺着几张宣纸,也是边缘发黄,看着一碰就碎的样子。 最里面则有一扇屏风,屏风后面摆放着一张床。 “就先在这儿也找找吧,说不定还能找到什么线索。” 殷澜一边说一边挨个儿拉开抽屉,在拉到最后一个的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闷响。 最底下那个抽屉里,放着一个卷轴。 这个卷轴被藏在抽屉的最深处,如果找得粗心,说不定还真的注意不到。 藏得这么隐蔽,殷澜直觉这个卷轴应该不简单。 她抽掉上面的绳子,小心翼翼地展开,一幅美人图便徐徐展现在了两人面前。 画中人,真的是一个美人。 这是一个小姑娘,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五六的年纪,鹅蛋脸,柳叶眉,唇不点而红,双颊带着淡淡的粉色。 她身穿鹅黄色的衣裙,在一片粉红色的桃林中折下一束枝桠,笑意吟吟地朝着这个方向看来。 她的目光似乎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东西,单纯,又真挚美好,只看上一眼,就好像叫人的心都要化了。 “看这里。” 殷澜突然指着角落的落款,“孙信……远,画这幅画的人是孙信远。” 这幅画的上方还提了一行字。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画中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新娘?” 祁烨廷颔首:“既然是孙信远画的,就说明他和这女子关系匪浅。” 殷澜把卷轴卷好:“假设这个女子就是新娘,孙信远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在新婚夜暴毙的新郎。” 她目光一瞥,突然落到了书桌上的砚台上面:“总觉得这个砚台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