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别的意思。” 祁烨廷嗓音干涩,眼神中闪出几分狼狈,“新的,我没有穿过。” ——漫长的沉默。 殷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吊牌。 然后顿时被那上面的价格给打了个猝不及防。 这后面缀着的一串零,长度简直堪比她那个傻der爹殷川的生命线。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刚刚在客厅的时候,祁烨廷果然看见了! 一股血直冲脑子,殷澜差点儿直接摔门。 摔前猛然想到自己人在屋檐下,于是硬生生地忍住了这种冲动,冷漠地说:“不用。” 祁烨廷挑眉:“你不洗澡吗?” 他解释:“我已经洗完了,一会儿直接就去书房了,你放心,在你洗完之前我绝对不会再出来。” 这话一说,殷澜顿时有点小心动。 真说起来,祁烨廷这件衬衫都比邬允寄过来的那些东西长,而且也没有奇奇怪怪的洞口。 他也说了,自己洗完之前是绝对不会出来。 那就……可以考虑? 似乎是看到了她眼中的动摇,祁烨廷没有再多说什么,直接把衬衫塞到了她手里,说了一句:“我先回房间。” 然后就走了。 殷澜下意识地接住,正打算关门的时候突然发现,男人的耳朵好像有点儿红。 这红什么啊。 她有些莫名其妙地关上了门,然后转身就看见…… 那件薄到几乎透明的黑色蕾丝内衣,就那么大剌剌地掉在地上。 可能是她刚刚收拾的时候手忙脚乱,被它掉下了床都没有注意到,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漏网之鱼。 灯是白的。 瓷砖是白的。 床单是淡黄的。 只有内衣是黑的,在多种物体的映衬下还黑的格外刺眼。 刚刚那个角度…… 想起开门时祁烨廷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殷澜波澜不惊地走过去,淡定地把那件内衣塞进箱子里,平静地给邬允发消息:“等我出去之后。” “你和我。” “咱俩。” “必须得死一个!” …… 等殷澜平复完心情,再出去的时候客厅果然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书房的门缝底下透出亮光,祁烨廷应该是在里面。 她定了定心神,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澡,然后换上那件衬衫。 衣服的长度刚好盖住臀部,袖子也有些长,和邬允寄过来的那些布片比起来简直可以用“保守”两个字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