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不许他们这一行人将关中的真实情况传到刘焉耳中,好让刘焉继续活在朝廷衰微、自己身有天命的糊涂梦里。 “却不知是谁在梦中而不自知。”费祎两手捧着漆碗小口啜饮着根据来敏从长安带来的法子、烹煮而成的酸梅汤,酸甜的饮品最受如今还是孩子的费祎喜爱。仗着童稚的身份,费祎几乎每天都要到来敏这里喝酸梅汤,实际上是借此掩人耳目,为来敏传达讯息:“卢氏只会那一些鬼道伎俩,若真欲成就大事,岂有不先控制阖府上下、闭塞内外的道理?可见彼等谋事也不过如此。” 来敏浅浅一笑,也不评价,反而说道:“吴元雄在外头如何?” 自从设计将吴班打发出去以后,来敏便把交通豪强大姓的任务托付给了他,如今想来也该见到一定成效。 费祎忍不住伸舌头舔了舔碗沿,将最后几滴酸梅汤尝到嘴里,方才满意的说道:“任氏、王氏、李氏等大姓都知道朝廷当下的境况,虽然都有些意动,但还无人做出表示。” “彼等在蜀中经营日久,家业重大,心存顾虑也是应该的。”来敏伸手为费祎倒满了一碗酸梅汤,点头说道。 “张鲁势大,与绵竹之间仅有一个葭萌关与涪县,而朝廷又远在山外。”费祎顺手又捧起漆碗,嘟囔道:“我看彼等是惧怕。” 来敏不置可否,在见识过刘焉的心计之后,他对此时的境地并没有任何失望,反而在暗自期待刘焉到底会怎么走,才会将剩下的事,就全留给后来者。 当然,这一切他谁都没有透露,所以在费祎面前,做足了高深莫测的样子:“时候未到,且坐以待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