圄,等若宿敌一去,郭图心里也是得意的:“田丰口出妄言,乱我军心,明公断不能再留他于此处了。” “你说得对。”袁绍心里到底顾忌着田丰背后代表的冀州豪强,不敢对他下死手:“先让人将他押回南皮,等我大胜班师之后,再当面问他有何想法。” “大战不远,如今只待雨停而已。”郭图轻轻一笑,道:“我军前锋受挫,实力尚存,只需步步稳进,便可无虞。一者,彼等兵马再精,毕竟人数有限,也不能以一当十;二者,彼等粮草远从关中运来,消耗不及、仅凭兖豫府库,安能支应多方战事?而我军以逸待劳,身后就是冀州,兵马、粮草支应便利,彼此消长,胜负之势明矣,又何必依从田丰之计,引军犯险?” “是啊。”袁绍听郭图讲的甚有道理,于是也渐渐安心了,徐州战场上失利又如何?只要自己挺住,将天子的主力击溃,便能满盘皆活。 郭图轻舒了口气,忽然想起一事,道:“沮授与田丰素来交好,如今其人正守御魏郡,若是田丰被囚的消息传过去……” “此人也是个嘴硬的。”袁绍话是如此说,但却是记得对方与对面大将沮隽有着亲属关系,而这两年又十分收敛,不像以往那般与田丰争着拿话呛他。 这也奇怪,田丰心直口快,袁绍不高兴,沮授一旦收敛锋芒,袁绍心里更是没底,反而觉得沮授的立场叵测。如今就连荀攸的亲族荀谌都被他冷落闲置了,袁绍想着,田丰被囚之后,沮授无论有没有与沮隽联系,都不方便托付方面重任了: “我看就将他调至军前,让淳于仲简守魏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