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声道:“还是老实享受时下安乐吧。” 刘硕习惯性的想点头应下,可他已有了几分醉意,管不住嘴埋怨道:“这皇帝当着也无趣的很,一样是锦衣玉食、一样是与美人寻欢,与做藩王时也没什么两样。早知当初……” 话音刚落,一只青铜酒爵便从珠帘内丢了出来,狠狠地掷在刘硕的脚边:“早知什么?” 长脸细眉的马太后脸上抹着浓粉,气势汹汹的掀起珠帘走了出来,指着刘硕骂道:“你也不想想,天下几人不想称王称帝?如今好事教你赶上,你却不乐意了?当初在博陵,你好歹是平原王,可谁正眼瞧你过?” 刘硕被马太后管怕了,吓得像只鹌鹑,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还口。 “如今你倒是埋怨起我来了。”马太后说着抹起了眼泪,视线在宫殿的每一处角落游走着,似乎要辨识出什么:“可怜我那亲儿,当皇帝的哥哥心狠,驾崩了也不肯传位给他……可你如今住着他往日的宫殿,却还不知足……” 刘硕的弟弟刘悝是前一任渤海王,曾在这座宫殿里居住多年,可以说处处都有他的旧迹。他此时被马太后说得心里发毛,肥胖的身子抖了一下,冲一旁好像在看热闹的宦官摆手道: “到前面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