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倾歌看破却不说破。
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好好的,夏倾歌不动声色,她缓缓开口。
“柳姑娘这脸上的伤,原本并不算严重,只要用了药仔细养着就成。只是这用药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对,才让伤口久不愈合的。这样,我重新给你开药,你停了以前的药,用我的方子试试,若是一日过后还不见好,再来找我。”
说着,夏倾歌就去了一旁的桌上写方子去了。
柳月也是个精明的。
夏倾歌的话,她记在了心上,而她的目光,也没有离开夏倾歌身上半分。她也想看看,这个夏倾歌,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她更想知道,柳絮……是已经不在了吗?
只是,夏倾歌真的太平静了。
柳月见状,不甘心的开口,“夏大小姐,你可曾见过柳絮?”
柳月一开口,夏倾歌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停下写方子的笔,夏倾歌缓缓看向柳月,“柳姑娘这话就有意思了,你怎么会觉得,我见过柳絮?”
“没什么,就是种感觉而已。”
低头掩饰掉自己眼底的心绪,柳月不咸不淡的开口。
“这两日,总不见柳絮的踪影,我这身边少了一个人,还真有些不习惯。我就想着,如今世道乱,柳絮一个姑娘家出门,许久不归,大约是遇上什么事了。夏大小姐人脉广,心地也善良,若是见到了柳絮,知道了她的消息,还望夏大小姐能够告知。”
“呵……”
听着这话,夏倾歌轻笑了一声,她缓缓点头。
“既然柳姑娘这么说,那我回头儿就跟济世堂的伙计们都说说,来往的病人,也都跟他们打听打听,问问他们可有柳絮的下落?不过,对于这柳絮姑娘,我不是太熟,不知道柳姑娘能否提供张画像,也方便伙计们寻人。”
这话,夏倾歌不着痕迹的撇开了自己和柳絮的所有关系。
柳月也听得懂这话外音。
没有任何收获,还碰了软钉子,她只能缓缓点头,“那就劳烦夏大小姐了。”
“相逢是缘,柳姑娘这么客气,就见外了。”
说完,夏倾歌继续写方子。
她的速度很快,没多大一会儿就写好了,站在堂屋门口,唤来了个伙计,让他去按方子抓药拿给柳月,而她自己,只简单的和柳月寒暄的两句,便直接离开了。
该知道的,她已经知道了。
夏倾歌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和柳月浪费时间。
药,柳月用或是不用,直接用或是拿去其他的医馆确认真假,她都不在乎。
正巧,简若水也从茗香茶楼回来了。
夏倾歌和简若水两个人一起,快速上了马车,去了珍馐楼。
一方面,珍馐楼里有包厢,方便夏倾歌和简若水说话,另一方面,如今这个时辰,岳婉蓉和夏静怡大约还在珍馐楼呢。虽然之前发生的事情,并不算愉快,可是,对于夏静怡和韩家的亲事,夏倾歌还是上心的,去了珍馐楼,也能顺便探听一下情况。
成与不成,她心里也好有个底。
珍馐楼。
夏倾歌和简若水两个人下了马车,就听到一个小姑娘的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很好听。
“怎么可能?那日我明明瞧着他进来了,怎么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夏倾歌和简若水两个人,循声望去。
只见珍馐楼的大厅里,正中央的位置上,有一个穿着鹅黄色纱裙的姑娘,清纯灵动,一支羊脂玉雕芙蓉玉簪别着三千长发,更让她显得简单大方。说不清为什么,一见这姑娘,夏倾歌就有些喜欢。
心里正寻思着,夏倾歌就听到姑娘身边的护卫为难的开口。
“小郡主,真的没有线索。”
“不可能,”小姑娘拍着桌子,气呼呼的开口,“你说,是不是你们查到了什么,我父王不让你们告诉我?”
“小郡主,真的没有。”
“绝对不可能,我看到了,看到了你懂吗?”
说着,姑娘手一推,就将自己手边的画在桌上展开了,她看着珍馐楼里来来往往的人,大声开口。
“你们都过来看看,谁认识这画上的人,能够提供线索的,本郡主有重赏。”
只是听着这话,并没有什么人凑上去看。
连带着爱凑热闹的伙计们,也对什么赏赐不为所动。
夏倾歌看着,不禁好奇。
看向简若水,两个人的眼睛,一样亮亮的,下一瞬,她们两个一起上前到桌边,很自然的就看到了桌上的那幅画。虽然画风有些青涩,笔法也稚嫩,可是,夏倾歌和简若水两个人,都能清楚的认出来,这画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司徒浩月。
她们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日,司徒浩月在珍馐楼里躲躲藏藏,跟做了贼似的模样。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