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夜天绝再不耽搁,他快速离开了乾元殿。
夜天绝走的洒脱,没有半分流连,看着夜天绝的背影,皇上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安乐侯府。
夜天绝回来的时候,司徒浩月已经准备好了,就在等他了。
只是,让夜天绝没想到的是,司徒浩月身边,还站着收拾好行囊的夏长赫和岳婉蓉。
“夫人,长赫,你们这是……”
“王爷,”不用夜天绝问出来,岳婉蓉便已经开了口,“我知道,王爷要和司徒公子南下去救倾歌,我和长赫母子两个,也想一同前往。”
不论是岳婉蓉,还是夏长赫,他们都是关心夏倾歌的,这一点夜天绝明白。
只是,此去凶险,带着他们多有不便。
眉头紧蹙,夜天绝想要拒绝。
可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到夏长赫道,“姐夫,你就让我和我娘去吧,我们保证,即便帮不上忙,也绝对不会拖后腿的。我姐身子不好,在司徒新月那,肯定也得不到很好的照顾,到时候,有我和我娘照顾她,她也能好一点。”
“是啊王爷,况且我说不准还能帮倾歌一把,你是知道的。”
血凤琉璃石……
岳婉蓉的话说的很委婉,不过,夜天绝却是明白的。微微抿了抿唇,思量半晌,他这才开口。
“夫人,长赫,你们两个人可以一起走,只不过光你们两个还不行,带着凉嬷嬷、素语、素纯吧。还有,我和司徒两个人会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你们则不用,只要按照正常速度走就成。中间我会安排人和素语她们联系,你们怎么走,去哪落脚,这些我都会安排好,你们听她们的就成。”
听着夜天绝的话,岳婉蓉也明白,夜天绝这是照顾他们。
这样虽然落后一步,但好歹在逐渐与夏倾歌拉近距离,若是她执意和夜天绝同步,只怕会拖慢他们的脚步。
也不再纠缠,岳婉蓉微微点头。
“那好,就一切听王爷的安排。”
“嗯。”
“王爷,”看向夜天绝,岳婉蓉低喃,“我听司徒公子说了,王爷你也受了内伤,救倾歌固然要紧,可是王爷也要记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王爷要时刻顾及着自己的身子,只有王爷你好了,倾歌才会有救。”
岳婉蓉的关心,让夜天绝感觉到了家的温暖,他的脑海里不禁想起了皇上的那些话。
同样是父母,可是,皇上和岳婉蓉截然不同。
微微勾唇,夜天绝重重的点头。
“夫人放心,我明白。”
有司徒浩月在,有救夏倾歌的欲望做支撑,他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才不会轻易的倒下去。
该说的都说了,也不再浪费时间,夜天绝等人迅速出发。
他们都在冲着夏倾歌靠近。
……
夏倾歌这边。
她身子本就不太好,时常晕厥,外加上夏倾歌自己偷偷施针的缘故,她的身子状况愈发的差了。在破庙住了一夜,她还感染了些风寒,第二日一早,她便身子虚软,起不来了。整个人高热不退,浑浑噩噩的,偶尔做噩梦,还会说些梦话。
这状况,打了司徒新月一个措手不及。
司徒新月给夏倾歌诊脉,又熬了药,亲自伺候着夏倾歌喝下去,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药一连喝了两副,夏倾歌的状况,却没有半分缓解。
司徒新月也不免着急。
那种着急,远远超过了她心中对司徒廉交代的任务的看重。
顾书浔也在破庙,他看着司徒浩月为夏倾歌着急,也看着夏倾歌一病不起,他心里不免有几分好奇。
看着司徒新月,顾书浔忍不住开口。
“我说姑娘,她这是得了什么病啊?喝了那么多药,怎么一点都没见好?是不是你这医术不行啊?正巧,我这也有个医术顶好的大夫,要不让他帮忙,过来看看?”
听着顾书浔的话,司徒新月冷哼,“不用你费心,还是那句话,不该你管的事,你最好少管。”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那又如何?”
“还如何?”顾书浔瞪着司徒新月,他冷喝,“这就是身子再好的人,也经不住高烧,有人把脑子烧傻了,有人把身子烧废了,也有人把命烧丢了,瞧着你是个懂医的,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就她这状况,再耽搁下去,指不定就得没命,看到时候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吗。”
说完,顾书浔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被子上坐下。
他本也不急着赶路,如今撞上了司徒浩月,他更不急了。他倒想看看,这脾气差、功夫好的姑娘,能将这病治成什么样?
最好到最后,还乖乖的来求他才好。
如此,他也能出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