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句话里,满是嫌弃,司徒轩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
但魏氏可受不了,于她而言,司徒浩鸿就是她的全部,是她最大的骄傲,至于司徒轩,根本不值一提。平日里,司徒轩说说她,她可以不计较。可是,司徒轩居然说司徒浩鸿没用,这魏氏忍不了。
眼神微冷,魏氏看着司徒轩,迅速道。
“老爷,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你也不能因此就迁怒鸿儿吧?是夏倾歌野心膨胀,贪婪无耻,这跟鸿儿有什么关系,你说他做什么?”
“怎么,我还说不得了?”
司徒轩心里本就不痛快,魏氏的反驳,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将他的怒火激发了出来。
瞪着魏氏和司徒浩鸿,司徒轩迅速道。
“鸿儿是我的儿子,是司徒家年轻一辈中,身份最尊贵的人。可瞧瞧他想着成了什么模样?别说被夏倾歌打压着了,就是司徒浩月和司徒浩岚,也跑到他头顶上去了。照这样下去,还有什么指望?”
“鸿儿伤了腿,最是需要休息的时候,难不成你想他现在冲出去跟人斗?就算斗赢了又如何?腿上若落了伤,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你是鸿儿的爹,怎么就不能多为他想想?”
当然,魏氏更想说的是,明明是司徒轩自己没本事,凭什么将一切,推到司徒浩鸿的身上。
他若厉害,就自己去跟人斗,成为家主就是了。
遭人暗算的时候,他没有反击的能力,中毒痛苦的时候,他也没有报仇的本事,除了指望着司徒浩鸿,对他颐指气使,他还能做什么?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司徒浩鸿?
魏氏的心里有一肚子的火气,只是碍于司徒轩的身份,不好直说,毕竟他们还是一家人,眼下还不至于撕破脸皮。
可是,显然魏氏高估了司徒轩的气度。
听着魏氏的话,司徒轩冷冷的看向他,“妇人之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成就大事,就算腿上有些损伤,那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要知道,成败多数只在一念之间,只在极短的时间里。他抓不住机会,就只能永远被人打压,这道理非要我掰开揉碎来说?”
“你是有道理,可是你心里有过鸿儿吗?”
魏氏心里不满,她说话的声调,也更提高了几分,那样子就差直说司徒轩自私了。
魏氏这模样,像是踩了司徒轩的尾巴。
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司徒轩指着魏氏,脸色铁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心里怎么就没有鸿儿了?若不是为了鸿儿考虑,我会在乎司徒家落入谁的手上?你这泼妇,是在挑拨我们父子的关系吗?”说着,司徒轩迅速看向司徒浩鸿,“鸿儿,你也这么想我?你也觉得我心里没你?”
质问,咄咄逼人。
司徒浩鸿完全没想到,外面还没乱起来呢,司徒轩自己就已经自乱阵脚了。魏氏不过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就这样……
也难怪这司徒家的掌家之权,一直落不到司徒轩的手上。
他还真不配。
心里想得通透,只是,司徒浩鸿看向司徒轩的时候,眼神里带着和煦的笑意,“爹,我娘自来护着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一家人,自然是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的,哪有什么挑拨不挑拨的?更何况,爹你说的对,时机对于成败十分关键。若是司徒家就这么落入到夏倾歌之流的手上,那以后的事情就难办了。”
司徒浩鸿这话,对了司徒轩的胃口,自然的也就把他的毛捋顺了。
微微点头,司徒轩瞪了魏氏一眼,之后才缓缓收回目光,一点点的躺回到床上。微微轻叹,司徒轩这才道。
“还是鸿儿明白我心,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
“爹,我来也是想跟你谈谈这件事的。”
听着这话,司徒轩的眼神中,瞬间多了几分神采,“鸿儿,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司徒浩鸿是司徒轩的嫡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哪怕和魏氏的关系并不多好,可是,司徒轩心里对司徒浩鸿还是挺看好的。尤其是司徒浩鸿的医术不错,也有些手腕,正好能给他一些支持,这在司徒轩看来,更是锦上添花。
若是司徒浩鸿心里有想法,想来,他们的状况能改善很多。
司徒轩的心里,不禁有些期待。
既然已经开了口,司徒浩鸿自然不会瞒着,他迅速道,“之前,古长老带着人去凝香阁闹,却被夏倾歌的人毁了一双手,人也被关押起来了。夏倾歌声称自己是司徒家的嫡系血脉,是神血圣女……”
“她算个屁?不说她娘只不过是司徒岳华一脉的外嫁女,又长在天陵,和司徒家八竿子打不着,就算她长在司徒家又如何?她总归是个女儿身,还是个外嫁之人。单凭这一点,司徒家的一切,就没有她染指的资格。”
这话,司徒轩说的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道理谁都会讲,可关键的问题从来都不在于道理是怎么样的,而在于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