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子行事太过卑鄙,就算今日很有可能遇难的是其他人,江语棠也忍不住多想。更何况一旦失去了声誉,对于女子来说,就是无法洗清的污点。
即便她不大赞同,这也是这个时代的悲哀。
于是也顾不上其他,重新回到了德妃的宫殿。
兰英劝说无果,也就只能带她走了人少一些的小道,企图把影响降到最小。
可明明江语棠已经赶的很快,但还是听见静怡公主的宫殿里,传来挣扎的动静。
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冲了进去,从门口拿起了一个花瓶,果然见到静怡公主被九王子压在床上。
“你们大渊的皇帝已经把你卖给了本王子,以后你就是本王子的人,好好躺着享受就是,有什么好反抗的?!”
说着,就撕开了静怡公主最后一层里衣。
大片胸膛就这么直接路了出来,静怡公主大喊着挣扎,却无济于事,眼看着就要绝望。
可就在这个时候,江语棠毫不犹豫,把瓷瓶朝着九王子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只听一阵巨大的脆响,九王子的脑袋被砸了个窟窿,鲜血如注流出,眼睛猛地瞪大就这么直直倒了下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静怡
公主也微微愣神,没能反应过来,然而江语棠很快在九王子嘴巴里头塞了一个药丸,对兰英说道:“我们一起把人拖出去,丢在隐蔽的地方,暂时不让人发觉。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说。”
兰英纵然觉得此举不靠谱,也只能听自家主子的安排,暂时将人先搬了出去。
好在今日,德妃的宫殿中莫名其妙竟然无没几个人看守,让她们顺利从后门把人运了出去,丢在稍微离得远些的树林里头。
主仆二人都出去了一趟,这边静怡公主也终于反应过来,此时抱着被子不停发抖。
一见到江语棠,她就惶惶不安的哭了过来,对她说道:“你杀了九王子,西番必定不会放过你,你现在就离开,我只说是他要对我用强,所以才还了手。你救我一次,我不可能再牵连你。”
江语棠此时因为无法和她解释,九王子吃了那颗丹药,就绝对不会有事,而是紧紧抓着她的肩膀,迫使她冷静下来。
“公主殿下信我吗?”她问。
静怡公主赶紧点头,然后就听她坚决说道:“你既然信我,就按我说的做。首先,收了你这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一会不管是谁过来,你都
要坚持认定,今天晚上谁也没来。否则影响了你的声誉,这绝对不是嫁到西番去那么简单。”
“至于我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你就说今日参与宴会,心中有诸多感慨,所以睡不着,只能找我过来说说话。”
静怡公主此时已经慌张不已,根本没有判断的能力,只能连连点着头,硬生生坚定下来。
然后江语棠给她递了一把刀,虽有不忍,却还是说道:“为了掩盖这屋子里头的血腥味,恐怕要公主殿下受点罪。”
静怡公主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丝毫不考虑受伤疼痛的问题,直接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霎时鲜血喷涌而出,在地上落了好几处。
江语棠于是找来药箱,替她止血包扎。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就有人推门而入。
两人循声望去,就看见皇帝和德妃、贤妃都站在门口,身后还跟着不少随行伺候的人。
“静怡!”
德妃看见里面的惨状,直接就朝着自己的女儿扑了过来。
刚才外面所有的守卫都不见踪影,已经让她恐惧万分,此时看见几个女儿满手鲜血,触目惊心,一向端庄得体的面容之上,也流淌着泪水。
静怡公主到底记得江语棠的
嘱托,木讷的抬起头来,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而门口的那些不速之客中,贤妃紧紧皱皱着眉,皇帝也十分不悦。
“这大晚上的,怎么回事?!”
江语棠赶忙和他解释道:“公主殿下晚上说是睡不着,就叫了臣女过来说话。可是说到伤心处,她却突然拿刀割伤了自己的手腕,臣女不敢惊动旁人,才匆匆忙忙替公主包扎。好在身边的侍女懂得几分医术,静怡公主并无大碍。”
皇帝听了之后,却并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反而更加生气。
“皇室自戕乃是重罪,难道就没人教过你?!”
静怡公主通红着双眼,仿佛此时才反应过来。
“就因为儿臣是公主,不仅不能选择自己过什么样的人生,连自己的生死也无法左右吗?”
她这话明显是在怨恨,恐怕也是借着今日的事情,在质问皇帝。
可是事情已经下了定论,又怎么可能是一句质问就能够得以了结的?
皇帝大约此时只觉得烦躁,十分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德妃。
“你的女儿,你自己管教,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