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银粮而来。 而朝廷的守卫倒下的人也越来越多,在这样下去怕只是要全军覆没了。 于此同时一个身着灰色布衣,面露凶相的男人撞到了马车背部,男人不得痛苦哀嚎。 马车也被大汉撞得摇晃,祝为错也控制不住一个趔趄。 混战中的众多蒙面人听见这声哀嚎立马分心问道,“大哥!你没事吧?” 祝为错注意到这个声音,心中有了主意,她咽了咽喉咙,努力压下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她弯身从马车里出来,马车的左侧面是河流,无人在这边混战,祝为错借着此处绕道马车车尾处,悄悄伸出脑袋。 发现灰衣男人腹部染了大片血色,就连灰衣也挡不住,他粗喘着气,胳膊受伤,大刀无力掉落。 祝为错闭了闭眼睛,咬牙冲了过去。 “郡主,进去!”程绥晏余光正巧看到了她冲了出来,怒喝道,踹了一脚对方,抽身提剑赶了过去。 走到半路,他又被蒙面人拦住,一群人纠缠不清。 祝为错不理会程绥晏的怒吼,灰衣男人正要回头之时腰腹却被抵上了一个尖锐冰凉的器物。 灰衣男人身形高大,祝为错够不着男人的脖子,只好将金簪抵在他受伤的腹部。 腹部本就有一个血窟窿,若是金簪再刺穿进去,男人不死也算是废了。 程绥晏的那一声怒喝让不少蒙面人注意到祝为错的动作。 “臭娘们,放了我大哥!”蒙面人面露紧张,一边与守卫对付一边骂着祝为错。 祝为错握紧了手中的金簪,用力压住手抖冲动,沉声吼道:“想让我放了你们大哥,你们最好先滚回去!” 灰衣男人右胳膊无力动作,只得被他挟持着。 “让你的人走,我就放了你。” “哼,就算是我死了,我也不可能让他们走。”男人咬着牙,不配合道。 祝为错狠了狠心,将金簪深入伤口,男人面色痛苦闷哼。 蒙面人时刻注意着这边的情况,见到大哥痛苦不堪,纷纷慢下了动作不敢再动手,骂言也一声比一声难听。 见到此景,祝为错暗自松了一口气,算是赌对了。 她咬牙冷声威胁,“都走,等你们走远了我就把他放了。” 蒙面人犹犹豫豫终于算是退后了两步,祝为错趁机出声:“一个个都属乌龟的啊,退远点,快点!” 男人不屑笑道:“怎么你就不怕我们再回来?” “呵,怎么?你当朝廷的兵都是死的吗!”祝为错回道。 男人不能确定她话中真假,也不能确定期间是否有人传递信号,也不再阻拦蒙面人后退。 蒙面人停了手,程绥晏也彻底抽身,慢慢接近祝为错,眸中情绪越来越复杂。 祝为错直到蒙面人都退出了视线之外,这才朝程绥晏投去求救的目光。 灰衣男人感觉到身后的握紧金簪的手略微松动,趁机翻身伸出左掌打算将祝为错一并带走。 此时程绥晏深灰的眸子一凌,指尖一动,一颗石子瞬间穿透了男人的肩膀,男人一脸痛苦地收了手。 周围守卫不少,他咬牙捂着伤口,转眼间窜入草丛。 待蒙面人走后,众人开始收拾着破败的场面,祝为错松了口气没忍住跌倒在地。 程绥晏提剑扶起跌倒在地的祝为错,见她满身血色,沉声问道:“可有受伤?” 见着蒙面人都走光了,祝为错这才敢吞了吞喉咙,胸腔里的心脏疯狂乱跳。 她问声摇了摇头,话语间还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些都是那个人的血。” 程绥晏将祝为错全身上下环视了一遍,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松开手,他准备换手拿剑,而手却被女孩紧紧拽住。 女孩的指尖泛白,还带着冰凉的触感。 “你等会,让我歇会儿。” 祝为错揉了揉腿,原本只是腿软,现在好像被刚刚那人一推给推瘸了。 程绥晏一眼就看出来她不对劲,蹲下身子查看她的腿,言语中带着关心,“你腿伤着了?” 青色的衣摆散落在地,缓缓吸收地上鲜红的血液,恍如绽放的梅花。 “咳咳,小问题。”祝为错艰难地挪脚后退一步。 一听这话,程绥晏拽住她,免得她后退,一只手隔着衣衫覆上女孩的小腿,暗中用了些力气。 祝为错疼着倒吸一口气,“嘶,疼!”手脚并用胡乱踢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