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之守在永和宫时,也听到穗儿的求饶声,只是没想到穗儿居然伤到头。
一名十一岁的小宫女见穗儿捂着额头的帕子都快被血浸透,富察氏的注意力似乎不在穗儿身,偷偷将自己的帕子递她。
穗儿接过去,面露感激,一边捂着头,一边担忧地看着富察氏。
庶妃钟吉氏此时走过来,围着富察氏绕一圈,嘴角微斜,带着两分不屑,三分嘲弄,语气轻佻,“哟!咱们富察小主不是生病,怎么又出来,佟妃娘娘说,你病的不轻,让你好好养病,怎么,还想着将病气过佟妃娘娘,我提醒你,佟妃娘娘身子骨不比妹妹,她若是被你连累,别说你,就是你的族也承担不。”
她是解的很清楚,富察氏和辉发那拉氏一逛园子,辉发那拉氏仗着怀孕,威胁佟妃和伊哈娜让出亭子,最后佟妃也让,不过佟妃没算咽下这口气。
辉发那拉氏怀孕,目收拾不她,但是富察氏不就撞,佟妃让人撤富察氏的牌子,刚才她派出去听的人说,佟妃不算撤回命令,富察氏想要重新绿头牌,要么等佟妃消气,要么去求皇后娘娘。
啧啧!这就叫偷鸡不蚀把米。
真搞不懂富察氏为什么和辉发那拉氏那个狂妄性子的人待在一,而且被人抱大腿都是挑粗的,她反而挑一个还没有她粗的大腿,就算辉发那拉氏有身孕,是孩子还没有生下来,而且还不知性别。
富察氏将视线收回,眉心微蹙,神情哀伤,双眸微阖,有晶莹的泪珠挂在睫毛,睫毛瑟瑟颤动,两滴清泪就流下来,“钟吉姐姐,你何必这般挖苦!辉发那拉姐姐怀有身孕,难大不应该让着她,是我疏忽,太过担心辉发那拉姐姐,才得罪佟妃,被她撤绿头牌,你若是明事理,就不会说这话。”
“哦?富察氏,既然你自诩明事理,那么你告诉我,什么叫下尊卑,你们两个庶妃将佟妃他们赶出御花园,哇!我听到时,还以为是笑话,佟妃娘娘教训你,这是理所当然。难不你觉得自己没错!”钟吉氏声音提高两分,不止永和宫,就连承乾宫都能隐约听到声音。
富察氏闻言立刻反驳:“我们只是想进亭子休息,没有让佟妃和伊哈娜小主离开。是她们自愿离开。”
“哼!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富察氏,既然你这样好心,不如这样,我的东侧殿冬天时总是很冷,不如将你的西侧殿让我,我就赞同你说的话。”钟吉氏冷嗤。
“不行!”富察氏立马否决。
西侧殿和东侧殿的差距不只是位置,还有房间大小,她喜欢西侧殿窗的那颗梅树,钟吉氏一个小小的包衣庶妃,竟然敢肖想她的房间。
钟吉氏没想到,富察氏在他人跟一副贴心温柔的模样,到自己跟,接连否决,角余光瞥穗儿额头的伤,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富察姐姐这么贴心,怎么就没有注意到你穗儿血都快流光,那不富察姐姐只容下比你地位高的人。”
富察氏一听,连忙转身看向穗儿,仿佛第一次见到她额头的伤,捏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擦额头的伤口,神色心痛:“你怎么不早点说!”
穗儿连忙摆手:“奴婢没事!多谢小主关心!”
“哈哈哈……哈哈!我没想到原来富察姐姐不止身体有病,睛还瞎!”钟吉氏笑声如轻铃般,她能被康熙纳入后宫,这副好嗓音立功不少。
富察氏动作僵住,脸色难看地看着她。
偏偏钟吉氏仍然没有收敛,反而笑的不能自抑,指着穗儿的额头,“只要睛没瞎的人都能看见穗儿头的伤又多严重!偏偏富察姐姐忽视!哈哈哈……真是有趣!”
钟吉氏身边的宫女见富察氏脸色越发的阴沉,连唇角的笑都维持不住,连忙扯着钟吉氏的衣服,“小主,你别笑。”
“哈哈哈!为什么不笑,大都是庶妃,她就比我多一个大姓,凭什么不能笑。”说话时,钟吉氏嘴角的讽笑仍然没有收来。
富察氏看着钟吉氏越发的逼近,耳边的笑声越发的讨厌,言辞间的不屑和挑衅,最终她扬手就是一下。
“啪!”
清脆的巴掌声虽然声音不大,在众人耳朵却如重鼓一般。
周围变得针落闻,大都屏息看着两人,生怕呼吸重一点,就让气氛变得危险。
钟吉氏右手捂着脸,面容呆滞,不置信地看着富察氏。
她居然冲自己出手!
想到此,怒心,说是迟,那时快,就在众人猝不及防间,钟吉氏将帕子一扔,抡圆胳膊冲去。
“啊!小主!”
宫女的尖叫声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