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被毁(5)(2 / 3)

祝青臣看着他的文章,额角突突地跳。

柳岸是天之骄子,但是这也太“骄”了些。

祝青臣在心中问:“系统,这柳岸在书里可有姓名?下场如何?”

系统帮他查了一下:“他与裴宣同届殿试,高中探花,后任兰台学士。”

“后来敬王造反,大军攻城,敬王派人招降,柳岸宁死不降,携朝中官员,不足百人,登楼守城。城破之时,被敬王一箭射杀。”

“作者说,柳岸是恶毒炮灰,罪有应得。因为他看不起裴宣这种贫苦学子,裴宣殿试昏倒的时候,他还往旁边躲,很嫌弃的样子。敬王杀了从前侮辱过裴宣的人,是给裴宣报仇。”

祝青臣顿了顿:“这本书到最后也没有追究敬王的责任吗?柳岸是侮辱过裴宣的恶毒炮灰,那敬王是什么?”

“敬王是……不懂得如何去爱的主角攻,只要他学会了爱,就可以被原谅。”

“……”祝青臣扶额。

嘶,他头疼。

*

不多时,三炷香燃尽,祝青臣拿起小锤敲了敲铜钟,学生们纷纷起身,把文章送到他的案上。

祝青臣趁机对了对他们的名字,记了个大概。

写完文章,再简单讲讲,学生们各抒己见,一个上午很快就消磨掉了。

下午没课,学生们各自回家温书。

祝青臣坐在讲席上,慢悠悠地收拾着东西。

学生们提着书箱,走到席前向他行礼:“夫子,我等告退。”

“嗯。”祝青臣微微颔首,抬眼正看见柳岸要走,便唤了他一声,“柳岸。”

柳岸回头:“夫子。”

祝青臣问:“午后可得闲?我那儿有几篇文章,你可想看看?”

柳岸颔首:“夫子相邀,自然要去。”

柳岸让自己的小厮回家去说一声,一边背着一个书箱,跟着祝青臣上了马车。

小厮驾着马车,祝青臣道:“先去用午饭。”

柳岸坐在他身侧,微微颔首:“都听夫子的。”他掀开帘子,对小厮道:“劳驾,去观潮楼。”

“去城外。”祝青臣连忙道,“夫子请你。”

“是。”柳岸顿了顿,又问,“夫子,可是我今日文章做得不好?所以夫子留我?”

祝青臣但笑不语。

柳岸垂下眼睛,手指点着膝盖,思忖着今日的文章错在哪里。

不多时,便到了城外的裴氏酒坊。

祝青臣刚下马车,陈娘子就迎了上来。

她记得祝夫子家的马车。

陈娘子笑着道:“祝夫子来了?阿宣进城送酒去了,顺便给祝夫子带了点新鲜的瓜果,夫子可见着他了?”

祝青臣轻轻摇摇头:“不曾,许是路上错过了。”

“想是阿宣脚程太慢,等他回来我教训他。夫子请。”陈娘子请他进来,又看见跟在祝青臣身后的柳岸,“这位公子,想来是夫子的学生,公子也请。”

酒坊今日热闹得很,几个猎户正巧路过,在这里歇脚喝酒。

陈娘子依旧把正中最暖和的位置留给祝青臣。

“祝夫子今日要吃点什么?正巧猎户经过,我去向他们买点野物。”

回想起昨日,裴宣把整个锅从灶台上抠下来给他的场景,祝青臣一激灵,连连摆手:“不不不,今日就吃清淡一些,清粥小菜,清粥小菜。”

他特意强调了两遍。

陈娘子看起来还怪失望的:“好,那我下去准备,夫子稍候。”

“嗯。”祝青臣在长凳上坐下,朝柳岸扬了扬下巴,“坐吧。”

“是。”柳岸把另一条长凳拖出来,悄悄用衣袖抹了一把,确认是干净的,这才坐下。

几个猎户喝酒喝到兴起,正谈天说地,声音未免大了些。

柳岸神色恹恹,看了一眼夫子,往夫子身边挪了挪。

观潮楼文人雅客齐聚一堂,他陪夫子去就是了,怎么偏要来此处?

吵得他耳朵疼。

祝青臣伸出手,在他耳边掸了一下:“柳岸,仔细听。”

柳岸回过神,耳边吵杂的声音忽然小了。

“老许,今日抓了这样一只好狐狸,拿去卖了,够你们家过大半年了。”

老许却斩钉截铁:“不卖。”

“怎么不卖?卖了换钱,给你家儿子买两斤肉,补一补,他不是马上就要考试了?”

“考试的时候还倒春寒,晚上冻得很。这样好的狐狸,我自己留着,给我儿子做套袖,考试的时候捂捂手。”

“那咱们可说好了,等你儿高中,肯定要把猎户的税降一降,否则别让他进家门。”

“那是肯定,来。”

众人吆喝着端起酒碗。

这时,陈娘子也端着祝青臣要的“清粥小菜”上来了。

“夫子,昨日正好买了点肉,全给夫子炖上了,夫子慢用。”

“菜……菜呢?”

“有呢,有呢,和肉一起炖着,就在里面,夫子翻一翻就找着了。”

陈娘子也怪实诚的。

柳岸低下头,一改冷淡的神色,忍俊不禁。

*

用过午饭,祝青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