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却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自己会对他负责的,不要担心。
陆南星傻傻的,不知道他说的“负责”是什么意思。
大师兄亲自教他修行,还对他说:“要做我的道侣,可不能连金丹都没有。”
陆南星这才知道,原来是这个意思。
可是……
陆南星还没反应过来,大师兄连结丹的药材都帮他准备好了。
陆南星无以为报,只能跟在大师兄身边,帮大师兄做些杂事,报答他的教导之恩。
所有人都说,大师兄疯了,放着青梅竹马的小师弟不要,要一个灰头土脸的村夫,陆南星真是走了狗屎运,看他整天跟在大师兄身边,跟条哈巴狗似的。
陆南星试图找他们理论,大师兄却拦住他:“他们这样说,不正说明我待你独一无二吗?不必理论。”
陆南星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大师兄都这样说了,他便专心修行,不再理会旁人。
大师兄每天给他用各种药物,不到三个月,他就隐隐有了结丹的迹象。
陆南星没有告诉大师兄,独自打坐一天一夜,待金丹气息稳固,才准备去找大师兄报喜。
他刚来到门外,就听见弟子们在说话。
“每天那样多的天材地宝用在他身上,就是死人都结丹了。”
“真是苦了大师兄了,为了给小师弟找一颗金丹,竟然要同那种乡野村夫虚以委蛇。”
大师兄端坐在弟子们中间,淡淡道:“待南星将金丹换给小师弟,我会补偿他。”
陆南星后退一步,这才知道,原来大师兄用各种药物催化他快速结丹,根本就是不对的!
他从一开始,就只是为那位小师弟保养金丹的容器!
陆南星扭头想跑,下一秒,大师兄一挥衣袖,将他击晕在地。
再次醒来时,陆南星被捆住双手双脚,躺在一个古怪的阵法中间。
玄天宗几位长老在旁边护法,小师弟躺在旁边。
大师兄手执匕首,坐在他身边,对他说:“南星,小师弟先天残缺,金丹不足,我想把你的金丹补给他。”
陆南星想要问“为什么”
,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瞪大眼睛,发出“啊啊”
的声音。
大师兄说:“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和他结成道侣,现在你把他的道侣抢走了,所以你赔给他一颗金丹,你就不欠他的了。”
小师弟在旁边哭着说:“南星,反正你天赋不好,有了金丹也不能有什么进步,不如把金丹让给我。”
“你会画符咒,就算没有金丹也可以画,可是我真的很想要一颗金丹。你已经把大师兄抢走了,我不怪你,算我求你了,你把金丹给我,好不好?”
当然不好!
陆南星目眦欲裂,竭尽全力试图挣脱束缚,却被按得死死的。
骗子!一群骗子!
大师兄伸手捂住他的眼睛,低声道:“南星,不要紧,很快就过去了,我会和你成亲的。”
谁稀罕?!
陆南星的金丹只在他的体内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换到了小师弟的身体里。
因为他这阵子用药过多,止疼的药物对他没了用处,陆南星在阵法中疼得翻来覆去。
他疼昏过去,又被疼醒,如此反复,三天三夜。
每次他醒来,都能看见大师兄坐在他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陆南星只觉得恶心,猛地抽回手,翻过身,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小师弟运转着他的金丹,修为更上一层楼,很快便跻身修真界的年轻翘楚,和大师兄出双入对,双剑纵横。
陆南星却再也没办法修行了。
忽然的催化和忽然的剖丹,事后也没好好修养,让他落下了很严重的病根。
他连走路都困难,手抖得厉害,连笔都拿不起来,更别提画符了。
作为补偿,他与大师兄的婚期提上了日程。
可他已经不喜欢大师兄了,他想离开,可是整个玄天宗都看着他,他永远逃不出去。
陆南星尝试过求救,也尝试过逃跑,可所有人都会告诉大师兄他的动向。
大师兄把他抓回来,温声问他:“南星,你能逃去哪里?陆家村吗?”
听见“陆家村”三个字,陆南星猛地抬起头,他不能连累陆家村的村民。
陆南星认了命,了无生机地躺在床上,等待婚期来临。
直到大师兄把陆家村的村民请上山来,参加他们的结契大典。
村民们只知道他要和修真界天才结为道侣,都欢天喜地的。
他勉强从床上爬起来,穿戴整齐,装出一副没事模样,扯着笑容招待他们,告诉他们自己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村长端起长辈的架子,告诉他婚礼上应该准备什么,他们一起准备婚服、采买物件,给长辈们准备礼物。
玄天宗的弟子再一次在村民们面前嘲笑他时,陆南星第一次红了眼。
他拔不出剑、没有金丹、催动不了灵力,便猛地扑上前,狠狠地给他们一拳。
他还有
拳头!
可是他还没打过瘾,大师兄便过来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