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5 章 番外一(3 / 5)

,必定魂魄不安。”

“陛下与青臣自小青梅竹马,一同长大,情分更加深厚,非我们这些寻常友人能够比拟。可如今,我们都明白的道理,陛下为何不明白?”

有人带头,其他官员也纷纷上前。

“陛下,臣等知道陛下心中悲痛,可是前不久刚杀过一批皇室官员,不能再杀了啊。”

“若是此举成风,往后我大周人人自危,生怕对祝大人不敬,惹来杀身之祸,更有甚者,胡搅蛮缠,栽赃陷害,我大周危矣。”

这些东西,李钺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

“倘若陛下执意如此,往后再无人敢提起祝大人,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多言,难道这就是陛下愿意看到的吗?”

“若是祝大人泉下有知,只怕也魂魄不安,来日陛下又怎么能与祝大人相聚?”

“况且,祝大人也是世家旁支出身,家人被贬官到了凤翔,才与陛下有了这一段缘分,陛下如今要杀尽世家,莫非要连祝大人也一起杀了吗?”

李钺握紧手中长剑,一时怅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抬起头,环顾四周,看着金碧辉煌的大殿,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

周围的景物、周围的人、这些人说的话,都是陌生的。

他什么也听不懂,什么也不知道。

只有朋友怀里、祝青臣的牌位上,“祝青臣”三个字,对他来说是熟悉的。

“哐当”一声,他丢开长剑,一把将祝青臣的牌位抢过来。

“这是我的。”

他抱着牌位,转过身,朝龙椅走去。

朝臣们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自从一统天下、入主京城之后,新帝好像一夜之间瘦了许多,背影萧索。

李钺抱着祝青臣的牌位,想要登上玉阶,回到龙椅上,却好像被绊了一下。

他稳住身形,干脆直接在玉阶上坐下。

他回过头来,众臣这才发现,旒珠之下,新帝早已经泪流满面。

他坐在台阶上,抱着牌位,大哭出声:“祝卿卿,你看他们都欺负我,所有人都欺负我,他们不让我立你做皇后,他们还说你会生我的气,是他们胡说,我就要立你做皇后!就要立你做皇后!”

李钺再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捶胸顿足,嚎啕大哭。

朝臣们在他开始哭的时候,就默默退了下去,把殿门关上。

隔着殿门,一开始,还能隐约听得懂李钺在说什么。

可是到后来,李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只是哭着喊着“祝卿卿”,只有“祝卿卿”三个字是清楚的。

他想祝卿卿,他想要祝卿卿活过来。

最后,李钺自己把自己关在殿里一天一夜,出来的时候,便下了新的旨意。

只要那些牢里的人肯改口,说祝卿卿和他是天生一对,祝卿卿就该做他的皇后,那就可以马上出狱。

这个消息一传下去,整个牢房里都充斥着这些话。

“陛下与祝大人天生一对!”

“祝大人天命所归,该当皇后!”

李钺抱着祝青臣的牌位,站在牢房门口,先是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又没忍住流下眼泪。

他和祝卿卿没法成为一对,在史册上、在人心里,也要是一对。

*

这件事情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对祝青臣做皇后的事情提出异议。

李钺亲自筹备了他们的大婚。

红烛燃到天明,李钺便对着祝青臣的牌位,一遍一遍地收拾祝青臣从前留下的东西。

李钺违背了祝青臣的遗愿,没有把他用过的所有东西都放进他的棺材里,他自己留下了几样。

祝青臣小时候用过的短毛笔、自己编的小诗集,祝青臣穿过的衣裳、戴过的玉冠。

他都偷偷留了下来。

李钺颓丧地坐在地上,拿着软布,把这些东西,从一个箱子里拿出来,擦一擦,再放到另一个箱子里。

他一边清点,一边想起祝青臣用这些东西时的样子。

一边却又庆幸。

庆幸自己没有过早地暴露龌龊的心思。

祝卿卿一直都认为他们是知己、君臣、好友,要是祝卿卿知道了,走的时候,也一定走不安稳。

三年前,李钺给自己定的目标是,一统天下,让祝卿卿住上好的陵寝,给祝卿卿安排高贵的封号。

现在天下既定(),李钺又要开始寻找新的目标。

立祝卿卿做皇后⒙()⒙[(),实现他描述过无数次的海晏河清。

这回李钺给自己定的时限是五年。

李钺翻来覆去地收拾东西,一直到天色微亮,红烛燃尽。

*

李钺登基后的一天:

卯时醒来,在祝卿卿的牌位前说一会儿话,陪祝卿卿一起吃早饭。

随后去晨练,练刀、练枪或是练拳,视情况而定。

晨练之后,更衣上朝。

朝会一般会在正午时分结束,回去陪祝卿卿吃午饭,小睡一会儿,起来之后批奏折。

批奏章到傍晚时分,傍晚可能会去巡查军营,也可能会召见史官,看看他们给祝卿卿新写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