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金钱威吓季应,但对碾压暴力,谁都无法发抖。
……季应得屈服,彻底龟缩回自己位置。
直到洛安去世,他才敢重新探出喘息。
——可是,那时,他安各之间实在隔得太远太远——
碍于业也碍于洛安威胁,季应早就进行商业联姻,妻。
曾经真心规劝无效,安各也完全疏远这个发小,实在对季应那些自觉“无伤大雅”手段感到膈应,道同相为谋。
但安各眼中,疏远分离都很自然,也好用太决裂姿态——正巧听闻他成婚,出一个“结婚成,你就收收心,注意和异朋友保持距离”理由,才体地离开。
于是,洛安死后,季应花整整七年逼走那个麻烦又爱哭,把困进精神病院。
然后,他第一时间就向安提出联姻,满怀复杂心情踏入安老宅,想要到安各——
撞一个分外眼熟小孩,又被某阴倒在地。
再然后……
“哦。”
安祖祠门口,现在,安各蹲在他旁边,摇晃着手里可乐罐。
树影没晃动,这个季节也没蝉鸣,但脸和当年一样漂亮年轻。
一颗会熄灭,分外漂亮小火球。
即使孩……
“我知道。”
对一番漫长、诚恳、激动无比真心剖白,安各抛抛手里冰镇可乐,然后,拉开拉环。
可乐喷他一脸,安各直接拿起地上麻绳。
“你涉嫌谋害合法妻、又企图强迫已婚妇重婚,我会立刻通知警察。在此之前……让我找找……哦,牌位下掉一块板砖下,正好。”
安各抛抛手里板砖,冷漠视线下移。
这是第一次认真打量朋友这个位置。毕竟要找准。
然后,一言发,板砖下落——
“嘭!!”
砸碎稀巴烂,真好。